王跃看着狼狈的顾千帆,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见你一次,你就凄惨一次,咱俩是不是命中相克?”
顾千帆看王跃和自己开玩笑,就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江面上的大船,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想,没想到自己被背叛了,不知王大人可否让汪侍卫带几个人,和我一起去清理门户?”
王跃能够猜出来,肯定是皇城司秀洲的驻点出问题了,那是皇城司的事情,他也不方便多问,就同意了顾千帆的请求,和赵盼儿一行人就上了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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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正在看一本道家的书籍,他猜测面见皇帝肯定要被问询道经,毕竟他的问心术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他必须有所准备才行。虽然不用媚上,可也要回答上来才是,懂点道经,也符合常理,不用担心清流的质问。
赵盼儿对最近的几个案子王跃的处理很是不舒服,就有些愁闷的走进船舱,在王跃身边坐下,闷闷不乐的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
王跃看着顾盼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就笑着问道,“是在为那些县令为恶县里,却能轻拿轻放,而感觉到愤懑?”
赵盼儿点了点头,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情,她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爹当时是宁边军都巡检使,只是在议和的时候,救了被辽人屠戮的百姓,我全家就被判了流放,我爹林流放前,被打了二十军棍,人还到流放的地方就死了,我和我娘也因此无依无靠,流落成了贱籍。而一个县令为祸一方,最多也就是革职查办发配岭南,这简直就是太可笑了。一个救人一个害人,得到的处理结果竟然相似。”
王跃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皇帝都胆小怕事,当然畏惧武将做大,他也只能偷换概念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做一个海盗王了,这样的朝廷武官贱如草芥文官贪腐成风,我真的不是很放心,以后的子孙可能又会陷入战火。”
赵盼儿知道王跃也不怎么看好大宋的未来,现在却也无可奈何,她就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说道,“那是以后的事情,只是我和引章的事情,都是意难平啊。”
王跃看着顾盼儿愤愤不平的样子,他心思一动,就能想到一个问题,也可以试试顾盼儿的手段,就笑着说道,“其夫人如果实在是意难平,倒是可以让汪荆汪轲他们带入去灭了那个知县,分了他的不义之财。”
赵盼儿诧异的看着王跃,他没想到王跃的行事作风和现在的士大夫丝毫不同,她不知道王跃是试探她的能力和心性,只以为王跃是宠爱她,就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相公怜爱,只要能帮引章出一口气就行。”
王跃点了点头,就把汪彩叫了过来,让他听从赵盼儿的意思办。
一夜之间秀洲发生了两个答案,一个是皇城司住秀洲的据点被端了,点辖官万奇死于非命,另一个就是刚被革职查办的华亭县知县家里被盗,他家里那些为祸华亭得来的巨额的家财,全部都不见了踪影。
更让人感觉惊奇的是,在狱中关着的华亭县县令,竟然自杀了,这人求死之人很是坚决,拿磨尖了的筷子,足足把自己身上捅了数十个窟窿,这才不幸身亡。
这让那些因为王跃查案导致有些离心的后党成员噤若寒蝉,都变得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生出反意了。
对于赵盼儿变相的帮了后党的事情,王跃也不在乎,反正这些小虾米,都不是他的目标。他从这次的事情上看出了,赵盼儿虽然视野还不够开阔,却也算是杀伐果断,也就放心的把后宅的事情交给她了。
北上的船舱里,赵盼儿听到行脚商人说起了此事,就连忙和王跃解释道,“我是安排人拿了那县令的家财,可是却没有去狱中行凶,我担心出了马脚。”
王跃抽了抽嘴角,看来他的评价高了,不过,想到她原本就很畏惧官员,不敢动手也能理解,就不在意的点头说道,“安心,我早就料到了。”
赵盼儿没想到王跃会这么说,就有些惊惧的问道,“莫非县令的死,是夫君另外安排人干的?”
王跃白了赵盼儿一眼,这妞想啥呢,他既然让赵盼儿处理,就绝对不会干涉,只要不泄密,一切都好说。
只是看着赵盼儿那不安的眼神,他只能耐心的解释道,“想什么呢,你想华亭县令贪腐成风,不可能一点都没传出去,可是他却安然的为祸华亭,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赵盼儿想到了钱塘的县令私自让番邦船只停靠,依旧肖遥自在这么多年,被王跃随便一查,就抓了那么多人,她想到钱塘的四方赌坊,就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也是窝案?”
王跃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是啊,大宋才传了三代就病了,如果没有强有力的皇帝或者大臣给续命,大概是撑不了多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