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户部人员各个忙得飞起的场面,盛苑就觉着头大不已。
“记账查账尚且好说,可应付那群各样要账的老油子……就是安老抠都挠头!我在户部至今,亲眼见他为了应付要账的各方而衣带渐宽人憔悴!”
安随云每年一次的黑瘦形象,在盛苑的记忆里都快成了经典的存在了。
“你是你,安随云是安随云,他们能欺君子以方,却未必敢这样对你。”
安屿本意是安抚盛苑,哪想此言一出,把盛苑给说无语了。
“屿哥儿啊,你这句‘能欺君子以方’,我竟不知是你讽刺他,还是讽刺我呢!”
盛苑揉揉脑袋,只觉得疲累不已。
上官不做人,枕边儿人还是个官迷;任上数不清的公务、署房理不完的公文,她可真是又累、又难哇!
“嗨,苑姐儿,想开些吧,再累再难也得办啊!左右你也舍不得辞官。”
“……你今儿是进修话题终结者了?”盛苑虽然认可他说的话,可这话也忒不受听了,啥叫她“舍不得辞官”?分明是她有担当有志向,不肯临阵脱逃!
“你说吧,刚刚大呼小喝跑来,是为了何事啊?”盛苑不等安屿接话,忙不迭地问他来这儿找她的缘由。
“哦,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安屿一拍额头,情绪再度恢复饱满度,兴冲冲跟盛苑说。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皇后令内卫和三法司联合查探岑太妃奏告鸿安大长公主这事儿?嘿,我告诉你,今儿有消息了!”
“这样快?!”盛苑不奇怪安屿比她消息灵通,只是奇怪内卫和三法司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