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六家勋贵参与此事,知情者不过五人,你猜又是为何?”
盛向涯冷笑着巡视厅内众人,除却他亲弟弟依旧不服,其余三个皆不敢与他对视,不由冷哼:“我知你想要保持外松内紧,可这在对外的时候好用,当时齐贼潜入府邸,我若收紧严防,他安能无察觉?
我要的是他行动!而不是他望而生畏!你也是读过兵法之人,时机!时机!你不懂?但凡倾泓没有燃尽,就是失败!你让我如何能不谨慎?况我若没有后手,你们几个如何晕而即醒?”
“所以你就将我安排好的书童换了回去?所以,你将我安排在学苑的婆子丫鬟裁了下去?”盛向浔听着他大哥的凛然之语,心中不满并未被安抚,反而怒极而笑,言语声由低及高,“你知不知道,府里第三代悉数在那儿,一个不慎全团皆没!”
“那又如何!”盛向涯一拍桌子,声势盖过其弟,站起身颇有些睥睨的望着几个兄弟,“为国为君尽忠,便是垫上全府之人又有何可惜?!”
他这话说的当堂众人一怔,便是盛国公也蓦然睁眼,看着长子欲言又止。
盛向浔更是紧腮咬牙,双全攥的咯咯直响。
偏偏他这番正义凛然的话,掷地有声无人能驳。
“世人皆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可我盛国公府自燕起至今,十数代人历经三朝延传至今,凭的就是尽忠国事不惜己身!”
盛向涯字字铿锵,直视着气恼却不能言的弟弟,质问:“你心疼女儿遇险,我就没有感情吗?我而立之年才有长子,再过几载便知天命,亦不过两子一女,此次设计我未留一个!若是失败,你还有一子可以慰怀,我呢?!”
他说到此处眼眶泛红,指着盛二爷说:“林氏掠走八郎九郎,二弟虽急却以大局为重,便是二子受惊昏迷亦无怨言,他而今四十有五也不过三个儿子!”
“呵呵,那时二哥你还不知道唯一嫡子在学苑遇险吧!”盛五爷忍不住嗤笑。
不过他话一出,便感受到世子盛向涯冷冰冰的视线,那种不带感情的冰冷让他汗毛直立,登时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