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着姐姐说要避开成队的大人,所以她一直藏在芦苇丛里不出。
大概是听到小孩子说话,她才好奇的向外看去,这才引起了成栋的注意。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回庄子去。”卢晟看着哭得疲乏,开始要打瞌睡的温五娘,有些担忧的说,“温三娘信里提及过,说是她爹娘闲谈时曾言,这两三载以来,京郊附近多有生人往来,来者多离开少,更有许多陌客暂住村庄。”
“你是说,上谷村的事是京外生人所为?”
安屿不等卢晟说完,就忍不住接话。
他是让温家姊妹的经历吓到了,恨不能多说几句好缓解一二。
卢晟看了他一眼,让自己的护卫将温五娘抱起来,才说:
“我是在想,茶铺就在官道附近,他们对于往来外客多有印象,所言值得参考。
外客借住村庄常有,但是……冒极大风险在京郊清除整个村庄,这若非所图极大,谁能做的出来?
村长换了人,里长能认不出来?
把这个里长代替,其他的里长认不出来?
把所有的里长换了,那县衙的小吏、属官是傻的?
你仔细想想,这些层层关联;再想想信里提及的时间,可见此事早有图谋。”
安屿默默地吞吞口水:“怎么办,我好像有种……咱们仨跑到坏人大本营的感觉。”
他说着话,看向盛苑,却见盛苑从自己的小袋子里掏出纸张和画画的炭笔。
“你这是……将我们的所见所闻记下来?”
“嗯,我怕……杨畔归过来围追咱们。”盛苑的“盛苑草书”已写的极有心得,唰唰唰几笔就将要说的记录下来。
“苑姐儿的字莽起来,除非极为熟悉的人,不然都认不出,这保密性极好!”安屿跟着看了一遍,只觉得自己的行为对眼睛极不礼貌,他眼睛都冒金花咧!
卢晟:“……”
就很不明白,屿哥儿没看到苑姐儿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