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的是。”静王顺着说。
岑太妃见他不反驳,点点头,站起来,牵着他往花厅用膳。
晚膳过后,岑太妃让静王陪自己到花园遛遛。
直到走在清幽小径,侍候的人离得远远地,岑太妃才宛若说笑的小声说他:“我儿糊涂!你怎可寻机报复那三个孩子!不说那仨人背景不凡,只说你此举,岂不是明晃晃告诉皇帝,你记仇!你不满!你还惦记着那赌馆?
更不要说还和阿戎的小王子牵扯上关系!他攀扯你,说是听你鼓动,才放狼豹至闹事!若是皇帝不信,岂能在除掉他使臣资格之后,又免了你差事?”
静王静静地听着不语。
岑太妃又说:“当今可不像先皇,看着好像宽容和善,实则睚眦必报!你以为前太子之事完全与他无关?他连自己同母兄弟都能动手,你这个异母兄弟又有多少份量?
再说秦太后!你看那是个和善人?秦家当初愧对她,她就恨不能让秦家时代丢脸!从古至今,谁见过挪用娘家恩宠给了外甥?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和羞辱!
他们母子都是那等爱之欲其生厌之欲其亡的极端人,不惹恼了还则罢了,若是真动了怒,根本不管世情规则,只管自己解气!他们是皇帝太后,一个是天下之主,一个是后宫之主,真要处理个把亲王,朝臣未必置喙。毕竟那些大臣,恨不得皇亲国戚越少越好!你说你,好好儿的,惹他们作甚?”
岑太妃越说越气,都不给静王说话之机,接着道:“当今三辅岑闽舟虽是我的族兄,不过也出了三服,不过是个远亲……你照顾外祖家,我只有欣慰,可是连他家都带着,我不免发愁!儿啊,那不是一般的岑家族人,那是内阁阁老!你跟他往来密切,看在皇帝眼里,他要如何想?
还有今儿,你好好儿的为何要去京郊?当初我让你跟诚王一样去那儿看看鸿安长公主和永平郡主,你说要避嫌,至此鲜少出皇城。而今,你这一去就一天啊,若说没见她们,我都不能够信。”
她见儿子不曾反驳,怒气迭生:“鸿安长公主是个聪明人,最能看清局势、最能分辨利害!她和皇帝和秦太后的关系不比你近?您怎敢生出挑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