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区区女郎,竟敢当朝诽谤上官!永兴侯好家教也!说不得老夫还要再弹劾一条!”沈怜农的胡子都气炸了,颤巍巍的抡着白玉笏恨声怒道。
盛苑此时已是怒极,岂会怕他威胁?
顿时开启一秒六十字的语速,一口气质问下来:“咄,你这老匹夫!你我同朝为官,既然互相弹劾,该当就事论事,话里话外提起家教作甚?!
若说家教,你沈家倒是好教养!我且问你,谁教得你肆意窥伺皇子亲王府事?!
你之前对慧王府事言之凿凿,恍若亲见一般,莫不是你派探子潜入慧王府邸?你这般行径意欲何为?!
今时今日你能窥伺堂堂亲王,明时明日你是不是就敢派人潜入皇宫偷窥陛下一举一动!”
“噤声!”沈怜农又惊又怒,大声打断了盛苑的控诉。
他顾不得朝盛苑扔眼刀,脸上一时青一时白的噗通跪地,额头伏在手上朝景和帝痛声哭诉:“陛下!陛下!老臣服侍两朝帝王,先帝在时常鼓励老臣不畏皇亲国戚勋臣权贵,只尽忠御上一人矣!
今老臣不过秉持言官御史之责,竟遭此般诽谤,老臣、老臣何以自容!”
景和帝见他哭得哀哀戚戚,不禁有些烦躁,没好气儿的瞅着盛苑:“有话说话!怎能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