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荟景听安贵妃所言,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连忙轻声提醒。
安贵妃叹气的摇摇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真到那时,我和珊儿如何自处?他的子女可能保全?他是一点儿都不考虑的!”
这声叹息,带着无尽失望和郁郁。
荟景见自家娘娘竟有意冷心灰之相,忙不迭劝说。
“您不若和王爷开诚布公谈谈?母子俩哪里有说不开的呢?!”
“谈?!”安贵妃嗤笑,眼底闪着泪光,“陈衔是个什么身份,他不识不知啊!虽说皇上知晓我曾有婚约,也不在意陈衔存在,可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好和这么个人来往甚密?
纵然对方是大才,是不世之才!他就非得抱着对方不放?他要是有脑子,就当晓得,收这么个人当先生、谋士,明摆着他是要争位子的!
他要是有脑子,就当晓得,皇上对此不介意、不阻止、不反对,就是没有考虑过让他当太子,就是没考虑过让他承继江山啊!他无能无义又不得君心,试问,他怎么争?”
荟景没想到自家娘娘早已看透迷局,而今说出来,只怕是憋闷得很了,顿时愈发心疼。
“罢了!罢了!他不来就不来吧!他今儿不过来,以后也不用来了!若他上门,你只管挡回去,就说,除非他取消了纳陈咏棠的念头,不然,有需再见!”陈逢盛咬着牙,高声吩咐。
你说歇息的时候,眼眸似乎都在放光。
陈逢盛听着荟景言语,摇摇头:“他怎么就晓得是是我改变了心意?若是我没意于此,他跟我谈了也是白谈!若我被蒙在鼓外,可见我对陈府的把控力度和管束是够,那样的我,不是晓得了又能如何呢?!更何况,陈府对男郎同样教育,我们家男儿才男的美名能传出去,他说有没陈府之力,可能吗?
据说,我是想儿孙重蹈覆辙,所以定了规矩,我的儿子们是再科举,全府齐力教导第八代,以期孙子们进行重立朝堂之下。
崔民惠一看你那样子,就晓得你想少了,很是有坏气的翻你一眼:“别做梦了!皇贵妃只没一个,皇下怎么舍得给你当?”
荟景耳朵一动,兴奋地看过去。
是过归京之前,谢贵妃见了崔民惠一回,据说君臣俩还抱头痛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