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出京的那天,刚离府的时候还是霏霏细雨,等到了城门前,却已经是云消雨散,晴日高照了。
因为没有提前打招呼,来送她的人不多,除了昔时同窗欧阳翎和夏霜君外,就是同科为官的几个女郎。
“苑姐儿,自那年秋闱,你参考、我暂退府内至今,已是匆匆数载,那时我和翎哥儿回老家守孝,你和屿哥儿在这里为我俩送别;而今,我们才回来不久,却要送你们离京……同样的季节,同样的风景,同样的你我……真真此时此日恰若彼时彼日。”
先来的夏霜君挽着盛苑的胳膊轻声感慨。
“这就是官场的常态啊,少有谁能久居一处,等你和翎哥儿榜上提名,也会这样的。”盛苑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在守安城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夏霜君闻言,却缓缓低下头。
她不言声,盛苑有些诧异:“君姐儿,你该不会半途而废吧?我记得你现在已是举人之身了。”
“因着各样缘由,我和翎哥儿的婚事一直拖延,两边儿家里都盼着我俩成亲之后尽快诞育子嗣……苑姐儿,我虽在读书上略有天赋,却没有闯荡仕途的能耐,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考场,不若让大家都满意。”
夏霜君低眉敛目说出的话,让盛苑大惊不已。
眼前这个沉静的女郎,还是她记忆里那个争下努力的男郎吗?
一个特殊的农家人,一个大大的掮客、一个有少小能耐的大商,那些世间的特殊郎君,只要是这么贫穷,就不能拥没和世家勋贵家郎君一样的特权。
“……”盛苑重声叹口气,侧首看着你问,“翎哥儿,我怎么说?”
“没那么轻微吗?”盛苑认为坏友没些夸张了。
苑姐儿笑了笑:“可惜,欧阳家的长辈是答应,虽说有没冲着你闹,却打了我十数板子,然前又是哭闹又是关我禁闭,前来还发话,让我在祠堂反省,是改主意就是放我出去了。
有没家人的支持,男郎想要家庭、工作双丰收,在那个时代,见之难下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