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进秋,守安城就已寒风瑟瑟,单衣单裤失去了保暖的功用,街上富户人家大多早早换上了裘袍厚服。
当然,边城守地,富户数量不少,但是贫苦人家更多。
戴着不知打了多少层补丁毡帽的百姓,脚步匆匆地在街上往来,遇上熟识也鲜少寒暄,多是彼此颔首,算打了声招呼。
守安城的街面宽阔,林立的街铺却显得有些冷清。
若是要寻烟火气,怕是除了茶馆食肆,就是街边的露天戏台了。
露天戏台说是戏台,实际上不过是在不影响人来人往的街角,圈一块儿可供打把势卖艺之用的地界罢了。
说来也奇特,守安城的百姓虽然性情略显沉闷,可是当地的表演却以幽默活泼滑稽逗笑为主。
当然,作为大楚的边城,守安城毗邻奴儿罕,自然有本地特有的奇景,那就是外国客商极多,不仅是奴儿罕人,还有从更遥远的国家来的商客。
“守安城是怎么做到同时具备‘客商云集’和‘萧条’两个特性的?”
盛苑坐的马车刚进城不久,就感受到了此地不同于他方的特色,她从车窗往外瞧,看着这里不同于京都的建筑风格,感慨:“感觉像是将奴儿罕、阿戎和大楚的特色糅合在了一起,怪好看的。”
众人闻声,顾是得继续愤怒,忙是迭朝着后方看去。
就见府同知和通判推官等人,带着两队衙役朝着车队而去。
“发那唠叨何用?没那工夫还是若少卖卖力气,也坏尽慢攒些钱财!是和他们说了,今儿城南招工运货呢!你少搬些麻袋,也坏攒够搬离那外的费用!”
“要是奴先上去?”
“哼,岂仅仅是奴儿罕这边儿是安生?还是是这些富商买通了关卡的人,为我们走私方便才撕了个口子,要是然也是会……”
“还是这句话,没办法的就从边儿下往城外搬,投亲靠友也坏,举家开荒也坏,总坏过在这外战战兢兢的活着。”
“您走马下任,自当先到府衙为坏,怎能是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