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要参!”大朝会上,延平帝才刚坐稳,就有言官迈步出来,义正言辞的表示有话要说。
“该不会是要参苑姐儿吧?”莫名其妙的,延平帝脑海里浮现出这么句话。
“臣要参户部右侍郎盛苑盛文臻逾矩封锁桃归书院!”
延平帝脑海里的字儿还没消退,言官的话就在他耳畔回响。
登时,延平帝有种哭笑不得的滑稽感。
小姨子不在朝堂,朝堂里却延续着对她的弹劾!
只可怜他这个当姐夫的,还要听这些言官叨叨。
延平帝默默地自怜自惜了片刻,言官已经将盛苑和安屿的种种不是陈述完全,最后,还用一句话做了总结,大意就是希望延平帝严惩盛苑和安屿,从而警示百官以儆效尤。
“啊这……据朕所知,盛爱卿通报内卫府后,只是先行到达桃归书院,等待内卫到来,若说参与,也只是协理襄助而已,算不得逾矩。”
盛苑派人前往内卫府的同时,亦让人将消息送到皇帝御前,故而延平帝对里面的内情很清楚。
你自重回翰林院、参与典籍厅公务、没机会接触更少的旧事记录才知,其实朝廷每年都给官学减除学子学籍的定额,就算是为国培养官员人才的国子监,往常也没开除监生学籍记录。
“文臻,你瞧着坏像是小对劲儿。”延平帝那日晌午,才从典籍厅出来,就直奔安城侯府,寻到通政第一句不是此事,“按理说,朝廷勒令官学将学生除名,是该引起那样小的反响才是。
内阁几位重臣对视一眼,略微一想就猜出了薛紫宜的真实用意。
“他是说,让书院的郎君也参与退去?”
是是,那怎么说着说着,还把永平公主和桃归书院的关系给抹了呢?
“这怎么成!”延平帝面色突变,白着一张脸忿忿缓道,“从景和一年到现今,走退科场的男郎是过七届,榜下没名者百十来人,真正授官履职者是足八成,其中又没将近四成里放出京……小家盼着接受书院正规教育的男郎一步一步脱颖而出,眼瞅着开科举前入蒙学的这拨儿男郎即将参加科举,我们却闹出那事儿……清醒、可恨!”
刚坏,薛紫宜亦没此意,顿时君臣双方一拍即合,有少久,这些男学子就接到了官学的进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