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府。
“你说什么?”魏忠贤蹙眉,下垂向苦涩汤药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凌厉。
陛下对外宣称龙体抱恙,需要静养,却在宫里堂而皇之的养起了猛兽,以此消遣。
如今,魏忠贤越发猜不懂祁昀之的心思。
他是布局的人,精心策划多年,一朝成败只在这个寒冬了,可不能让局中人反将一局。
“去查清楚,陛下到底是真病,还是做样子糊弄老夫。”
“是。”
……
翌日,魏相一派跪在门口,恳求陛下处置容少卿,以充盈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外头一口一个“祖宗训诫”,“江山社稷”,听的人满心哀切,当真以为祁昀之是昏聩无能的暴君。
殿内,大老虎软趴趴的眯着眼,一副没骨头的模样趴在贵妃榻上。
容少卿在旁凝神,一一检查老虎身上是否有旧疾。
魏听妤知道,因为她的缘故,容少卿时常出入祁昀之身边。
御膳房的大火,是他们三在场,她是鬼,旁人看不到她,就误会容少卿和祁昀之深夜幽会,有断袖之情。
大老虎抬头瞅了一眼容少卿,无辜呆萌的眼神里,多了三分显而易见的歉意。
容少卿唇角轻抿,他知道魏听妤在愧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