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裴渊显然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情,他冷冷地瞪了贺深一眼,大概是因为顾及贺深如今omega的身份,只是握紧了拳头,并没有动手。
然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围栏处一瘸一拐而去——刚才贺深用尽全力狠狠地踹了他的小腿两脚。
贺深顿时吓了一跳:“喂!你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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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深眼睁睁看着裴渊一手扶着围栏,然后纵身一跃——
“不要想不开啊!”他连忙冲了上去,试图抱住裴渊的腰,把裴渊拉回来。
但很快,贺深就发现裴渊并没有打算翻围栏跳下去,只是翻过去坐到了围栏上。
裴渊面无表情地坐在围栏上,在寒凉的晚风中,他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再次恢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
他看着山下笼罩在夜色里的朦胧风景,抓住了胸前的十字架,似乎在悼念,又似乎在祈祷。
贺深越来越看不懂裴渊了,他只觉得裴渊今晚的一切行为都很莫名其妙,不管是莫名其妙邀请他骑摩托也好,还是刚才忽然发疯狂飙也好……
现在的裴渊,就像个情绪不稳定的偏执狂疯子。
……难道是易感期了?
众所周知,alpha的易感期的确有可能性格大变,还有人会充满攻击倾向,贺深以前易感期也会心情烦躁,但他还没有见过易感期的裴渊。
贺深忽然觉得心好累,他瞪了裴渊一眼,干脆走到了裴渊旁边,也和裴渊一起坐到了围栏上。
两个刚刚还在大打出手的人,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握手言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渊才站了起来,他淡淡地看了贺深一眼:“走吧,我送你回去。”
贺深语气凉凉道:“我可不敢坐你的车了,万一你等下又发疯怎么办?”
裴渊二话不说,直接把摩托车扶了起来,然后坐了上去。
“这里晚上打不到车,你想走回去的话,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