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摇光摇头:“陛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既然要互相扶持,互相信任,那我自然要先相信陛下,无条件服从陛下的所有决定。”
如果为了以后不生防备而主动放弃兵权,同样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晏东凰想得明白,凤摇光又何尝不是?
“不管是同袍还是夫妻,总要有点信任的,很多事情也必须有人去做。”晏东凰斜倚着锦榻,“若无信任,兵权这种东西放在谁的手里都不安全,可朕精力有限,不可能同时兼顾朝政和军营。”
虽然人心总是易变,但人生苦短。
若几十年的时间都活在防备之中,未免过得太累太孤独。
她已经是至尊皇帝了,权力和责任能兼顾,感情也没什么不可以。
至于这份感情能走到什么时候,要看他们彼此的缘分。
凤摇光没说话。
陛下信任他,他必然也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只是岁月漫长,年轻时爱得浓烈,让他们都坚信这份感情可以坚持到永远,等十年二十年之后,到底还会如何,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回到雍国的日子依然很忙碌。
忙着颁布各种圣旨文书,忙着任命选拔南陵、齐国和北梁疆土上的官员,忙着制定各种新策,忙着筹备大婚。
因为需要的官员人数太多,晏东凰下旨今年再加一次恩科,各地的学子都可以参加。
但因为时间仓促,考试的时间比往年齐齐推后一个月。
整个十月又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气候进入十一月初冬,距离晏东凰和凤摇光的大婚越来越近,而雍国迎来了最特殊且贵重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