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千百年来制度和规矩造成的认知。
东凰自小在这种制度下长大,且幼时过的并不好,竟能生出如此雄心壮志,委实出乎他的意料。
只能说战场确实是一个能让人脱胎换骨的地方。
武烈帝吩咐:“荣春。”
贴身大总管近前躬身:“奴才在。”
“研墨,朕要拟诏。”
“是。”
武烈帝从床上起身,扶着旁边小太监的手,蹒跚往外殿御案前走去。
晏东凰跨出殿门,抬眼就迎上了焦急等候的众嫔妃、皇子和十几位朝中重臣。
裴丞相和戚太傅赫然在列。
“东凰,父皇跟你说了什么?”晏鸣第一个开口询问,眉心微蹙,像是担忧,“父皇龙体是不是……”
晏东凰平静地看着他:“父皇无碍。”
晏鸣一怔。
晏东凰转头吩咐:“容影,去把七位将军都喊过来。”
“是。”
德妃走上前,蹙眉打量着晏东凰:“东凰,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你父皇说了什么——”
晏东凰漠然抽回自己的手:“稍后父皇自会宣布。”
德妃面色一僵,眼底划过愕然之色。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晏鸣显然也错愕,不解晏东凰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冷漠疏离。
“皇上眼下龙体欠安,情况特殊,德妃妹妹倒也不必急着跟东凰叙母女之情。”站在一旁的贵妃见她吃瘪,嘴角掠过一抹嘲讽之色,“东凰最得皇上宠爱不假,但储君关乎国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轻易决定的。”
“储君一事确实不是女子可以决定,那贵妃姐姐擅议储君一事,就是皇上允许的?”德妃皱眉,“我跟东凰只是母女情深罢了,何曾让她决定储君人选?贵妃姐姐未免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