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色匆匆寻了一处普通的客栈暂且住下了,这黟永乡不算个大地方,只是随着商路的开通多了许多行色匆匆的商旅之人,客栈掌柜的对宗延黎这等外来人都已是见怪不怪了。
“听说你们这前段时间闹了山匪?”宗延黎抖去了身上的水珠,叫了壶热茶之后就冲着那跑堂的店小二打听起了黟永乡的事情。
“是啊!不过客人放心,那山匪已经让官兵给剿了,现在安全着呢!”店小二以为宗延黎等人是担心山匪劫道,当下连忙说道:“今儿个我都瞧见好几个商队过去了。”
“剿了啊?那真是好。”宗延黎笑着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看这黟永乡过路的商队挺多,平日里过去的商队都是运送什么的?”
“那可多了。”店小二把抹布往肩头一甩,随口就给宗延黎细数起来,什么丝绸布帛,草药木炭的什么都有。
宗延黎听着有些沉默,这么多商队她如何能打听得?
詹皓月在旁问起了都有哪些商队被劫,丢失了什么货物之类的,店小二打量着詹皓月这几人,有些摸不准他们打听这些做什么,最后含糊说了几句就下去招呼客人了。
即便是穿着便衣,就宗延黎和闻年二人常年为将,杀敌无数那气势也让人招惹不得,二人都带着刀剑,店小二许是担心惹祸上身,走了之后就不过来了。
“明日我去趟县衙。”宗延黎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混在百姓面前打听这些事情,最后很痛快的让詹皓月打听去了。
自己则是天一亮就带着闻年去了县衙,找到了黟永乡的县令询问事情的始末。
那黟永乡的县令受惊不小,在得知了宗延黎的身份之后更是惶恐,得知其是来查山匪一案的,二话不说就把卷宗调出来了,但凡是被劫的商队都会到官府来报案。
宗延黎只需要根据大致的时间,和商队遇险,遗失货物数量比对一下就能大致找出来。
“根据将军所言,这三个商队最吻合。”曹县令也是全力配合,将那案宗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报案人叫广建元,遗失货物是蚕丝布……”曹县令认真说道:“当时来报案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说是对那山匪宁死不从挨了顿打,最后还是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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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呢,是个年老的,运送的货物都是药材……”
“最后这个好像是个高壮的年轻人。”曹县令认真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将军下官想起来了,当时这个人前来报案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伙护卫。”
“嘿!下官见其长得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竟是如此懦弱,丢盔弃甲的把货物直接任由那些山匪抢去,带着护卫都不反抗啊!”曹县令很是激动说道。
当时他还觉得这些人真是窝囊,就他带着这么多护卫,说不定还能与那些山匪搏斗一番。
前来报官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上报之后转头就走了,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货物到底能不能追回来。
曹县令越说越觉得这些人奇怪,哪有商旅之人不在乎自己货物的?
哪个被劫的来报官,不是愁眉苦脸,哭天喊地的。
“此人叫什么名字?”宗延黎眯起眼冷声询问道。
“王,王师。”曹县令指着案宗上的记载回答道,宗延黎眸色凌然再度询问道:“这些人报案之后去了何处?”
“这……”曹县令有些为难的低下头:“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
“将军可以去黟永乡内四处客栈打听打听。”既然是路过的商旅,肯定是要在客栈住宿的,说不定会有线索。
宗延黎略微点了点头,一点没客气的向曹县令要了人,做便衣打扮去城中四处酒楼客栈内打听消息,如此方能不会打草惊蛇,宗延黎和闻年实在太扎眼了。
曹县令不敢不从,应下之后就去着手准备了。
另一边詹皓月则是混迹在市井之中,这一看倒是宗延黎实在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