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年将手中的长枪舞的密不透风,阚石感受到了那震动的刀身,眼下是一片异色,只此一招他就能看出来闻年绝非寻常之辈,本就是围困之局,阚石怎能不运足全部的力气应对呢?
宗延黎站在上方,看着下方激战的二人。
随着闻年的入场,四下众多兵将竟是毫无插手的余地,只团团将二人围困其中。
闻年的枪势愈战愈勇,阚石也分毫不让一时之间双双抗衡不下,直到旁侧舒格中刀倒地,阚石瞥见反手将自己手中长刀投掷过去,堪堪为舒格挡下了那挥砍而下的刀剑。
“将军先走!”舒格捂住负伤的腰腹,他已是满身血痕,听着外边援军已至,杀声骤起俨然是交战了。
“我岂能丢下你!”阚石拽住了舒格的胳膊,二人狼狈背靠背抵着,看着那围杀而来的敌军脸色凝重,另一边闻年喘了口气提枪再度杀来,阚石见此一幕只觉得头皮都快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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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竟是生出了一种自己好像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的错觉。
那种念头刚起的一瞬间就被阚石压下了,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再度迎上了闻年。
阚石已见疲色,闻年出手狠厉毫无保留,得见那刺来的长枪阚石一时未能挡下,枪尖刺入肩胛,痛的阚石冷汗都下来了,未着军甲怎能挡得住如此刀枪!
“杀——!”后方杀声逼近,鲁国援军已至!
“列盾!”
“将军!?”
铁骑杀来冲开了宗延黎的围杀军阵,那重甲盾兵立起盾墙直接挡在了阚石面前,阚石一手握着长刀,一手捂着肩胛处的伤口往后退去,退入了盾兵护盾后方。
闻年还欲追击,却听到了击鼓退兵之令。
他攥紧手中长枪,往后退了两步,两军交战边打边退。
站在上方的宗延黎亲眼看着那阚石被扶上了马背,眼底略有几分阴霾,转头道:“取弓来!”
她屏息搭弓,那锋利的箭尖直指阚石的后心,眯眼凝望毫不犹豫放出箭矢,那穿过树木直直朝着阚石而去的箭矢,夹杂着迅猛之势飞来,精准无比的刺入了阚石的后背。
黑夜之下她并未看清那支箭到底有没有穿透阚石的心脏,只知道是射中了。
“可惜。”宗延黎垂下手中长弓,喉间溢出了一分叹息。
“将军……”闻年低着头回来,攥紧手中长枪微微皱着眉,似乎在为自己未能杀了阚石而自责,只需要在给他一点时间,他定能将阚石斩于马下!
那一枪就差一点点。
闻年有些烦躁又很是自责,他未能做到。
宗延黎语气平缓:“无事,便是没死,也伤的不轻。”
短时间内阚石再无参战可能,至少也算是为我军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宗延黎回头看着下方之地,不过围杀一个阚石便耗费如此兵力,宗延黎皱了皱眉命桑才杰受伤战场,而后带着闻年和高飞林回营去了,刚到营前就看到了那围过来的龙飞光和匡行权等人。
那边围杀之势如此声势浩大,他们自然也是听见了,这会儿都来询问情况。
“入帐说吧。”宗延黎抬脚朝着帐中走去,坐下之后才与众人说起今日入城碰到阚石之事。
“可惜未能将人留下。”宗延黎抬头看向众人说道:“不过也没让他轻松逃脱。”
众人闻言顿时大呼小叫了起来,对宗延黎这一出门就遇到大鱼的运气叹为观止。
只有旁边坐着的公孙璞很是疑惑:“将军如何认出此人便是阚石?”
宗延黎闭着眼随口说道:“我与他喝酒,听他谈及家乡和家中之事,言语之中推测而出,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之心设兵伏杀,观其战势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