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后院里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她的眉眼略有几分妖艳之色,身姿婀娜红唇含笑,发髻略有些松散,俨然是侍奉在闵文山身边的美妾。
“替我打水来。”在吹风的时候未曾觉得如何,这会儿闵文山便觉得被冻的哆嗦,唤了莺鹂打来了热水,舒舒服服的将双脚放入了其中。
那本该服侍在闵文山身边的莺鹂却只是坐在闵文山的对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若是熟悉闵文山的人都知道,这位莺鹂姑娘实在是有本事,原是闵文山救下的一位孤女,其聪慧非常,曾以谋士的身份跟随过闵文山一段时间,只是后来被闵文山收入了房中。
闵文山对其甚是宠爱,不论出战何处都将人带在身边,多有谋略出自她口,只可惜……
因为其身份,并不被闵文山帐下将士们尊重,更别说是听从了,多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才没说出更过分的话,久而久之莺鹂就不出帐了,只留在房中,似乎真正变成了‘内妾’而不是谋者。
“大人有心事?”莺鹂翻阅手中书册,脸颊垂落几根发丝,看着闵文山出神的盯着远处发呆,早已经熟悉闵文山的莺鹂顿时看出了他的不对之处。
“嗯?”闵文山回过神来,发现泡脚的水都有些凉了,当下自己擦干净了脚笑道:“你总是能一眼看出我的心来。”
“大人想说与我听一听吗?”莺鹂放下手中书册,略微端正了几分坐姿看向闵文山道。
闵文山本想说不必,但是这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闵文山已经有许久不曾对莺鹂说过军中之事,他早就忘了当年莺鹂跟着他的时候,为他出谋划策,是何等厉害聪慧的一位谋士,自从睡过了之后,便自动将其归为自己的附属品,甚至……
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女人罢了。
如今乍一听莺鹂这话,闵文山突然来了兴致,他披上了外衣与莺鹂坐在了一起,而后与之说起了宗延黎。
从初次对战遇伏说起,然后说到近日来的对战,再说到近日宗延黎拔营退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