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威叶垂下头道:“末将自知此战无果,不愿多做牺牲故而下令撤军。”
“倒是全将军不顾战场情势,驳斥主将之令!有动摇军心之嫌不说,还想争功!”
“如今还在大将军面前倒打一耙,不知安的什么心!”
全良朋脸色变了又变,当即也跟着跪下了,大声为自己辩驳,二人都在为自己说话,闵文山听完二人言语再听着他们争论不休当下冷声呵斥打断了他们言语:“够了!”
闵文山万分头痛的皱眉盯着二人,半晌之后随手指了他们二人身后两位将领道:“你们二人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那被指到的二人脸色发白,连忙走上前跪在旁侧,低垂着脑袋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出来。
闵文山不疾不徐说道:“你们若说不明白,本将军自会再找人问明白,到那时就不是这么轻松的让你们跪着说了。
那二人听着闵文山这话哪里还敢作假,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全良朋的脸色也变得略显慌张,朗威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作为主将他所做的定是顾全大局之策。
“你,自行下去领罚。”闵文山深吸一口气,冷眼对着全良朋说道。
“大将军……”全良朋略有些不甘心抬起头来。
“难道你还想让本将军亲自动手!?”闵文山徒然拔高了语气,全良朋那满腔的话语都被堵了回去,最后闷声应下,不服气的瞪了朗威叶两眼怒而转身出去领罚了。
闵文山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似是察觉出了全良朋的怒气和不甘心。
但是领军要职本就是能者居之。
虽说当年闵文山对着全良朋确实寄予厚望,只可惜全良朋此人实在不宜为领军之将,闵文山会将这个事转手交付给朗威叶的手中,也是经过了多番考量下决定的。
从今日看来,他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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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将军受委屈了。”闵文山对着朗威叶笑了笑说道:“快些起来。”
“多谢将军。”朗威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向闵文山,对于大将军能如此信任他,朗威叶还是非常感动的,毕竟他跟着大将军不如全良朋久。
闵文山让朗威叶入座,而后才开始细问此番对战的具体情况。
朗威叶不敢隐瞒自当细细说来,从朗威叶的言说之中闵文山几乎可以确信,宗延黎必定是前去截粮去了,但是却没想到那样的运粮队伍都不能让宗延黎放松警惕。
不仅让鬼营众部在关外等待回援,甚至还让都哲率领兵马迷惑他……
甚至连关内都是重防,如此谨慎,若不是朗威叶当机立断下令,此番齐国怕是要在宗延黎手上吃个大亏。
“幸好那粮车是假……”闵文山悄然松了口气,忍不住想到了出这个主意的莺鹂,眉头又跟着皱起道:“此事也算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日后迎敌宗延黎,当更为谨慎才是。”
“此次为战多亏了朗将军随机应变,齐国兵马有朗将军御下,本将军很是放心。”闵文山呵呵笑着对着朗威叶道。
“能为大将军效力是末将的福气!”
军帐之中可谓是一片祥和,而那前去领罚的全良朋受罚归来,那军棍打在身上只会让他心口的火气越烧越旺。
最后狼狈的被扛着回了自己军帐之中,一问之下才发现大将军甚至都没派人来过问他两句,听外人议论他恐怕是要在大将军面前彻底失势。
全良朋心下怒火变成了愤恨和不甘心,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大将军对自己的态度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全将军,这是给您的药。”正在全良朋满心悲愤的时候,忽而听到帐外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他强撑着出去,却不见送药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