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向安有些震惊的抬起头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宗延黎如此郑重其事的将他叫来此处,竟是……
“你切勿为此而愧疚,或是自我怀疑。”宗延黎语调平静继续说道:“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此成长,你已是比许多人优秀,作为我的学生,我亦是为你而骄傲。”
“向安,希望终有一日你能主动请令为将,这战局之上当有你之名。”
向安神色肃然拜道:“学生定不会辜负老师所期望!”
宗延黎笑了笑,再度招手让他入座,继而详细问起他为何会想到调虎离山之策,再行推心置腹表述自己对他这般见解甚是满意。
师生二人交谈甚是愉快,向安走出帐之后,心中那点儿枷锁俨然已经尽数消散了,只余下了满腔的激荡之情,恨不能早日坐上领军之将,眼中亮色万分欣喜。
原来他此番所言计策真的是良策,还得了老师如此赞许,向安如何能不开怀呢?
宗延黎没有端着她那身为师长的尊严,反而如此大方将向安叫来推心置腹的论诉,要知道宗延黎不仅是向安的先生,更是军中主帅,多少人因为那点儿‘威严’端着架子不肯低头半分。
为师也好,为父也好,那等情况实在是太多了。
公孙璞在听说了宗延黎与向安师生夜话多时,便知宗延黎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劝说,一时之间又是万分赞叹。
“三哥又在摆军阵?”萧天和端着药汤入内的时候,看公孙璞俨然一夜未眠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说道:“三哥你这身体刚好一些,又如此操劳,那宗延黎便叫你这般上心吗?”
“哈哈……”公孙璞揉了揉眉心说道:“四弟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为了大将军,是为了我自己。”
“别管是为了谁,都不能糟蹋自己身子。”萧天和将手中药汤重重放在公孙璞跟前道:“大哥与我们费了多少心力才将你的旧疾养好。”
“若再复发,神仙难救。”萧天和面色万分严肃,公孙璞所思最费心神,偏偏他那旧疾就是心神碎裂,如何能不担心呢?
公孙璞老老实实的喝药,看着萧天和说道:“好了好了,我注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