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中的憋闷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极尽的宣泄,那婺军冲杀而来的时候,邬建犴刚刚喝下军医熬来的药汁,骤然听到那战鼓号角声,原本平复下去心绪猛地一颤。
“大将军!!!不好了!敌军,敌军攻过来了——!”那仓惶跑进来的小兵吓得双腿发软。
“我们上当了!”
“敌军数以万计,分毫未少!”
“领军之将,就是宗延黎!前锋亦是婺军鬼营阴兵!”
接二连三的军报火急火燎的送至桌前,邬建犴呼吸猛地一滞,只觉得双耳轰鸣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道:“速去截停朱阔等人,责令其速速回营!”
邬建犴咽下喉间翻涌而起的腥味,哑声唤道:“取本将军甲胄来!整军迎敌!”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待邬建犴军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已经冲杀而来的婺军。
“怎么会这样!?”晋军上下都快崩溃了,看着那凶猛万分的婺军,一个个穿戴整齐装备完善,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凭空出现一般。
“那婺军统帅难不成会幻术,能撒豆成兵!?”斥候探子分明接连蹲守观察了数十天,不见婺国军帐之中有大量兵将出入,几万兵将不生火不做饭吃什么喝什么?
那婺军前所未有的凶狠,被抽调一半骑兵军阵,这兵阵再难成型,在婺军冲杀之下几乎片刻就吞没了。
宗延黎手持长刀纵马杀至军前,那等身姿入军阵之中简直犹如过无人之境,身后紧随而来亲兵副将各个宛如杀神临世。
蒙奇手持重锤在前开路,就连那解虎都忍不住提刀在前拼杀,似乎如此方能发泄一通。
更听那有兵卒咬牙切齿的砍翻敌人道:“他娘的!就是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害的老子关了半个月!喝尿都得省着点喝!老子砍死你们——!”
这等话语一出,旁边但凡是听到的都面如菜色,愈发激起了心中愤恨,将自己这半个月来所遭受的折磨都算在了晋军头上,那冲杀在前的杀的眼睛都红了。
“老师!挡不住了!”邵伟毅被逼的接连败退,最后那敌军都杀到邬建犴跟前了,邵伟毅见此情形不对,当下转头对着邬建犴道:“我们撤吧!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