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邵伟毅咬着牙,盯着众人说道:“尔等既不愿去,那我去!”
“邵将军万万不可冲动啊!”众位将领顿时出声劝诫道:“还是等大将军醒来再做打算吧!”
“若又是婺军障眼法,为的便是引诱我军出关袭营,那邵将军此去岂非白白送命!?”众人纷纷劝说道。
邵伟毅面上满是怒气道:“若非尔等违抗军令擅自行动,老师又怎会受宗延黎重创而无法起身!?”
“那宗延黎用兵之诡怎敢轻视!若我此去丧命也是用我这条命告诉诸君,晋国危矣!”
“家国存亡之际,尔等却只想着如何自保,婺军不亡我,晋国也会断送在你们手中!”邵伟毅说完这番话愤而离席。
“他这话什么意思呢!”朱阔等人听了这话亦是气得不轻。
“这种时候之中站出来了,谁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他可是邬太师门下的学生,如今邬太师重伤怕是无力领军,他如此急着立功表态,分明就是想接管兵权!”
“就是……”帐中几人纷纷应和。
那其他人则是一脸的纠结菜色,既不想得罪邵伟毅,也不想跟朱阔等众站队,如今这处于的位置甚是尴尬。
邵伟毅当下点了帐下兵将,约莫五六千人,他擦拭着手中刀剑双目似是染上了几分泪意,仰头望天看着那日暮逐渐西沉,深深吸了一口气,全然抱着必死之心前去探敌情。
他觉得自己很羞愧,身为老师的学生却未能如老师那般,成为一代名将。
邵伟毅想不出婺军异动为何,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亲探敌营!
若婺军行的是障眼法,那些婺军又一次藏匿在营中诱敌,他这一去必死无疑,他的死足以让关中所有将士们知晓敌军何在。
若婺军这一次当真离营而去,他这一次的袭营是空营,便能知道婺军已然转攻隆丰,此时前去支援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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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伟毅说不清此时此刻他纵马出关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满腔的情绪只化作了死战的决心,他虽然不是老师那等有勇有谋的大将,却也绝对不辱没为将之名!
“糊涂,糊涂!”邬建犴从昏睡之中醒来的时候,见身旁亲兵欲言又止,冷声呵斥问其发生了何事。
邬建犴这才知道,在自己昏睡这样短暂的时间里,竟就已经生出了事端。
他忍着胸口剧痛询问道:“邵将军已去了多久了!?”
“去了两个时辰了。”那亲兵连忙跪在旁侧说道。
“快,派兵增援。”邬建犴唇色发白,眼中满是焦心说道:“即刻令朱阔几位将领率军前去隆丰……”
“要去增援邵将军还要去隆丰?”那亲兵有些茫然疑惑。
“咳……咳咳……”邬建犴掩唇咳嗽,眼中满是倦色哑声说道:“婺军故技重施分明就是惑敌之计,大军定已转道强攻隆丰,以宗延黎之计谋,断不会留一个空营让我等肆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