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寒早就死了，就在你当初从我这里拿酒去给他喝的第二天，他死了。你竟然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毕竟你们俩当时应该是在一起，你这么多年也没问过，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啊。”

孟婆后面说了什么，小狐狸已经听不到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她说的那一句，冥司寒死了，在她当初从冥界拿酒去给他喝的第二天，就死了。

“他……死了……他……我……”她哽咽着，眼泪不听话了，控制不住的滴落，身体微微颤抖，语无伦次。

按时间算，那么，是在两千年以前……

冥司寒已经死了两千年……

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他死讯的！

只因为……这么多年，她都没有问过所有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而大多人也以为……她知道。

然而，她并不知道……

五雷轰顶，心如刀绞，万念俱灰，不过如此。

她如鲠在喉，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怎么……死了……”

这两千年，可有人祭奠他？她却不知爱着还是恨着一个早已不在这世上两千年的人。

还以此为动力，不断修炼成了狐族最强者。

过往种种，像一个个笑话，啪啪打脸。

“那一晚，天生异象，我和冥王赶到时，冥司寒已经灰飞烟灭了，后来从冷璇夜他们口中得知是冥司寒自我放弃的，他用自己的修为和生命和天道做了交易，灰飞烟灭了，甚至他自我放弃，拒绝了冷璇夜的施救。”

字字句句，深深刺痛着小狐狸的内心，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和冥司寒短暂的回忆里，他总是一副不太正经的模样，他那样的人，竟然会自我放弃？

怎么那么突然？难道是因为她把修为还给了他，他就不想活了？有那么嫌弃在她内丹里留存过的气息吗？

“你不明白吧？我也不明白，一直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清楚。”孟婆无奈的安慰着：“你这么多年顾着修炼，也没问过，我是真以为你知道这事儿。没想到今天提了这么一嘴，你就哭成这样……别伤心了，已经两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