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姜氏出声缓解了这份尴尬,“珠儿,幼仪好心来看你,你怎么又捉弄人了?”

说着拉着蒋幼仪的手笑道:“别理她,她跟你说着玩儿呢,哪里就要砍手那么夸张了。我看这花儿伤得也不重,换个盆儿加些好土就差不多了,死不了的。”

蒋幼仪这才松了口气,忙附和着说是。

安慰了两句,姜氏便把婆子叫出去了,说是去找新盆儿,顺便把淡菊也带了出去。

牢房里就只剩下了杜明珠跟蒋幼仪。

不知道为什么,蒋幼仪总觉得杜明珠除了脸,性子似乎也变了些,变得有些陌生和可怕。

她压抑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仪姐姐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杜明珠倒是很善解人意。

蒋幼仪忙摆手,“没事没事,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虽然她确实很想知道,但这总归是杜明珠的伤心事,谁会愿意自揭疮疤呢?

“没什么不想说的。”杜明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这是我的三个血亲送给我的礼物,他们待我可真是好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姜宁,姜姝,还有杜若那个贱种,你们三个给我记住了。

今日毁容之仇,来日必定加倍还之!

蒋幼仪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杜明珠这副样子,也没有细细追问下去。

而是转到了其他话题上,“对了明珠,我刚过来的时候,碰巧撞见了江漓。”

杜明珠淡淡的哦了声。

蒋幼仪继续说道:“真没想到,江漓长得还挺俊的,之前不是说五大三粗,是个莽夫糙汉么?我瞧着也不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