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人皱眉:“你干什么?”
徐良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容冰冷,残忍,不像人,看的陈大夫人头皮发麻。
“去看看我那大哥什么时候死,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继承陈家了。”
“你…你这个…”
陈大夫人愤怒的指着他,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徐良便接话:“我知道,野种嘛,夫人真是…”
他有点责怪似的说:“夫人都叫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改不了呢?”
他走上前,陈大夫人的丫鬟想阻拦,被徐良一眼看的停住了脚步。
徐良转头低声对大夫人说:“等我接管了陈家,就把你卖到妓院去…”
陈大夫人抬手给了徐良一巴掌。
“混账,畜牲…”
徐良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盯着陈大夫人看,陈大夫人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却还是故作镇定。
徐良说:“要说畜牲,你们才是,我只是跟你们学的罢了…”
他走过来,陈大夫人后退一步。
徐良冷笑一声走开了。
陈大夫人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还是丫鬟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稳住身形,盯着徐良的背影眼神就像是淬了毒。
“陈大夫人也不是善类。”庄二看着调查来的结果:“年轻时候在陈府手腕了得,陈老大的小妾都灌了水银避孕,水银伤身,那些女人都活不过几年,这才导致陈家就陈大公子一个。”
“至于徐良…”庄二说:“那年陈老大路上遇到劫匪受了伤,被一个小村子姑娘救了,他和姑娘说他尚未婚配,哄着人家嫁给他,照顾了他一年,后来他伤好之后就走了,那姑娘没多久生了个儿子,母子两个相依为命,直到几年后,村子闹灾荒,那妇人死了,徐良跟着村里人逃荒出来,找到了寒古城。”
这种事不稀奇,这世道对女子不太公平。
因为庄家家庭氛围比较好,庄夫人教的也好,庄老大老二都觉得徐良母子其实挺可怜,也并不是陈大夫人口中的野种。
要说坏,都怪陈老大管不住自己,负心薄情,不是东西…
“后来呢?”庄老大问。
“徐良来之后,陈大夫人一直不喜欢,送去学堂后…”
庄老二嘲讽的笑了笑:“小孩子没有是非,恶也最是纯粹,徐良被欺负的退了学,就再也没去过,陈老夫人就让先生在府里教他,他倒是学了几年,后来怎么也不愿意念书了,反倒是自己出去做买卖,还开了家粮食铺子,就在西北这一带跑…”
庄老二说到这顿了顿,继续说:“有意思的是,陈家的商队从没有被青峰山抢过。”
庄老大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这个徐良还有陈家,一定和青峰山有勾结。”
“那就盯着。”庄老大想起了被杀死的守城军,人头还被挂在城楼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庄老大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