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铎想自己为什么在如今贺尽灼的作风中,看出了贺尽灼对沈未饶的宠溺?
他的小心脏砰砰跳得厉害,看贺尽灼这么严肃,实话实说道:“五年,最多。”
贺尽灼的俊眉蹙成了一个川字,很明显他是不信的。
沈未饶一向都会装可怜,卖惨,来博取人的同情。
“她身体向来很好……”贺尽灼讲出这句话,格外没有底气。
许铎嗤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贺尽灼:“向来很好?贺尽灼,不是做兄弟地把丑话说到前面,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从沈未绕到了你家,你正眼看她的次数有超过三次?你怎么能知道,她身体究竟好不好?”
贺尽灼沉默了,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让他喘不上气,更让他讲不了话。
许铎继续说:“沈未饶得了胃癌。”
“她和你说的?”贺尽灼说话了。
“不是,是我套出来的。”许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听诊是听不出患者身上,有什么病的。”
贺尽灼再次沉默住了。
“我是想告诉她,我听不到她肺部的声音,想着问问,知不知道自己肺部可能又问题,我没来得及问,她就和我说了她身体现在的情况。”
贺尽灼锁着眉头看向许铎,“沈未饶说她患了胃癌,你就信了吗?沈未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啊”
“叶忧笙说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要逼沈未饶打胎,离婚?叶忧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许铎不答反问。
贺尽灼哑口无言。
他忽然就想来了,四个月前,沈未饶放在檀木茶几上的那张格外碍眼的检查单。
单子上的字更碍眼:胃癌晚期。
那时候他还以为,又是沈未饶骗人的手段,但今日听许铎一说,他变得半信半疑。
倘若你想起某一些事情……
霎时,贺尽灼感觉自己脑内有根紧绷了许久的弦即将要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