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尽灼把叶忧笙扶到床前坐下,沈未饶向旁边挪了挪。
此动作,收进叶忧笙的眼底,她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看着沈未饶,羞愧地说道:“尽灼就是这样,你瞧,我在家到这一直被贺家的专车送,在医院大门到病房,加上坐电梯,也就几步的路,其实没有多大的事,尽灼怕我磕着碰着,总是大题小做。”
她的话,明摆着带有炫耀。
沈未饶的眼睛全都放在叶忧笙微隆的小肚子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叶忧笙的话听到耳朵里。
叶忧笙察觉到了沈未饶落在自己肚子上的眼神,没有表达什么,对着站在一边的贺尽灼道:“尽灼,我想吃州安记的条头糕了,多买点,让沈小姐也尝尝。”
“嗯!”贺尽灼应到,他不放心两人单独相处,要让符昼来守着。
叶忧笙给他整理着歪了的西装领带,撒着娇道:“哎呀,我和沈小姐两个孕妇在这里,还能掐起来不成?你啊,少操点心,快去,要不然,我一会儿就不想吃了啊。”
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会觉得叶忧笙和贺尽灼才是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沈未饶就是一个外人。
贺尽灼拿叶忧笙没办法,只好按照她的想法来了。
沈未饶没有想到,贺尽灼还有怕他人生气的一面。
往往沈未饶想做什么事,得求上贺尽灼很长时间,男人都不肯答应她。
叶忧笙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我想”,贺尽灼就会立刻去做,生怕耽误了。
贺尽灼走后,病房只剩了沈未饶和叶忧笙两个人。
叶忧笙注视着贺尽灼离开的方向,转过头看着沈未饶,像是故意似的说:“沈小姐,你别太在意,尽灼总是这样,我叹声气,他也急得焦头烂额。”
“唉,说起来,沈小姐应该没有见过尽灼这一面吧,尽灼他平时也很温柔,和我发脾气的时候,也是我冻着了,饿着了,之类一些琐事。”
沈未饶就当叶忧笙说的话是在放屁,懒得理会她。
她一直不说话,叶忧笙碰了一鼻子灰,抬头一看,沈未饶脖子处戴了一条金色链条串起来的玉米坠项链,嫉妒感就来了。
只不过,她藏得好,很自然地上前去摸沈未饶的项链,沈未饶察觉到她的举动,脑子里拉起了危险的警戒线,赶忙护住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