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沈未饶受辱

“谢谢陆先生,我没事。”沈未饶看氛围不对,轻轻推开陆饲霖,以防又一个人因为她成为众矢之的。

不值得。

江祁把陆饲霖拉到一旁,陆饲霖不知道贺尽灼和沈未饶的爱恨情仇与季家跟沈家的恩恩怨怨,但在座的各位,都掌握一些当年的情况。

尤其是沈家和季家的那件事。

但他们没人敢详聊,季宪诏的哥哥就是命丧于那件事中,季岩更是季宪诏的逆鳞。

陆饲霖见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去阻拦贺尽灼,便问道:“蔓露小姐是不是和老贺有过什么过节啊?”

江祁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什么蔓露小姐啊,那是贺尽灼的前妻,沈默安的孪生妹妹沈未饶。”

“沈默安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陆饲霖满脸震惊,在他的记忆中,沈家只有一个脾气很好,成熟稳重,不谙世事,不受沈家待见的私生子,从来没有听过沈家还有个女儿。

“你知道就怪了。”傅衢斜睨着陆饲霖“你一直在国外,能知道个什么,只记好,沈未饶和沈默安一人背了一条命就行。”

陆饲霖还准备打听点劲爆的事,江祁拍拍他和傅衢的胳膊,下巴朝贺尽灼他们的方向抬了抬。

傅衢和陆饲霖会意,往贺尽灼那边看去,只见跪在地上的女人全身都湿透了,发梢还滴落着酒红色的液体。

往她头上倒酒的人似是还不满,又破了瓶红酒,递给除沈未饶之外的另一个女人,“来,倾秧。”

林倾秧果断拿过季宪诏手中的酒瓶,本来就不想让沈未饶好过,加上听贺尽灼他们都喊她沈未饶,林倾秧心中要欺凌沈未饶的想法更加严重了。

况且,似乎这里没有人喜欢沈未饶,没有人乐意召见她,故而,林倾秧一点都不客气的把一瓶刚打开的红酒,顺着沈未饶的头顶,倒了下去。

一滴不剩。

红酒不小心滴进了沈未饶的眼眸里,女人条件反射性的低头闭眼,耳畔传来索命的话语:“把脸扬起来。”

沈未饶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这不是在和她商量,这是命令,是她不能反抗的命令。

痛,难受,活不下,浮现在沈未饶脑海,身子上被那些女人打地方,还是很痛,胃里被一根木头狠狠打着,她快熬不住了,但还要听贺尽灼的话,把脸扬了起来。

因为,哥哥在他手中,危在旦夕。

沈未饶刚扬起头,贺尽灼起身,帝王般俯视她,铮亮的黑皮鞋压在沈未饶稀薄瘦弱的脊背上,使劲的向下压,沈未饶已经分不清哪里疼了,浑身上下,仿佛散架了一般。

落在后背的脚,让沈未饶呼吸难耐,贺尽灼把她仅剩的自尊碾在脚底,毫无保留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