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贺尽灼跟陆饲霖是前后脚到的医院,看到许铎把沈未饶推进手术室,两人都不甘示弱。
陆饲霖坐在医院长廊的凳子上,背靠着墙,好像他失去了什么心爱之物,比贺尽灼都要紧张。
而贺尽灼揣着兜,倚在墙边,虎眸微眯,戏谑道:“没想到和陆先生时隔多年不见,陆先生竟然有了觊觎兄弟前妻的癖好。”
“贺四少都说了是前妻。”陆饲霖浅笑,一切阴霾被赶走,“前妻就是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的过去。”
“倘若我说我这位前妻,害死过人呢?”贺尽灼的眼底闪过一丝锋利的刀芒,把玩着手中的黑色煤油打火机,淡淡的问道。
陆饲霖的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笑容,文质彬彬的,他连头发丝都尤为的温柔。
“沈小姐这样的性格,不像害死过人,倒像会被人害死的样。”
贺尽灼冷哼,“陆先生先前居住于国外,今日刚回国,就能看出一个仅见到一次的人的性格?”
陆饲霖轻笑出声,正要开口说什么,手术室的红灯灭了,贺尽灼和陆饲霖立刻上前,焦急的想了解沈未饶的具体状况。
医生满面春风,让他们放心,沈未饶被成功救回了。
贺尽灼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缓缓恢复至原位。
他至今都不明白,心里装的人究竟是沈未饶,还是叶忧笙。
贺尽灼自己也奇怪,得知沈未饶没事竟然比几年前知道叶忧笙并没有死更高兴。
贺尽灼看着医生把戴着氧气罩的沈未饶在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居然有那么几分揪心的疼。
转念想想,沈未饶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上的折磨,而叶忧笙是白白在沈未饶手中丢了条命,导致他的女儿不足满月,便失去了骨肉相连的至亲。
这样安慰着自己,贺尽灼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可贺尽灼不知道的是,他的儿子从出生,和母亲只匆匆见了一面,就放到别人那里赡养了。
……
所以女人像是被人丢弃的布娃娃,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的一路,他都是极其冷漠。
护士给沈未饶上好医疗机械,特意嘱咐道:“许医生说,沈小姐醒来,一定不能刺激了她,这段时间,也要勤给她换药,按沈小姐如今的情况,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贺尽灼敷衍的点头,压根不把护士说的话当回事,和沈未饶没有任何交集的陆饲霖倒是把护士嘱托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护士把要注意的事项都说完后,又让贺尽灼跟陆饲霖出去等候,给沈未饶做了个全身检查,便去汇报沈未饶的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