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见他停下了要说的话,问道:“嗯,你醒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小玉米,上一次也是,你能想起这个小玉米和你有什么相关联的吗?”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贺尽灼摇着头,很是无措,“不过,我的潜意识里会认为小玉米和那个光点有着关联。”
催眠给人带来的痛苦太大了,那些埋藏于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似乎被上了锁。
“阿灼,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催眠的记忆和今天没有多大的差别。”贺尽灼不愿记起来,可云露不逼他一把,失去的记忆便会永远是贺尽灼的压力,“你要试着记起来,如果一直是保持这样的状态,恐怕会给你往后的生活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会给你的身体带来难以治愈的伤害。”
贺尽灼很明白云露的话的深层含义,他此刻像是被催眠中的景象里的那处不肯接近他的光点,也在逃避着那段失去的记忆。
“其实你也不是想不起来,就是心理原因在作祟,你只有战胜了自己的内心,才会将心结打开。”
听了云露这句话,贺尽灼握着盖在身上的灰色毛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过了好半天,他对云露道:“云医生,您放心,我会努力克服心里困难,不会让其成为我一生都过不去的磨难。”
“行,这就对了,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云露委婉的笑道,抿了口咖啡,看了眼腕上的银色手表,上次催眠时间是30分钟,这次是50分钟,贺尽灼比上次坚持的时间多了20分钟。
云露给病人看病,向来是计时计到分分秒秒,她会提前根据病人病情来规划时间,一分一秒都不差。
贺尽灼轻轻点了下头,云露看外面的天不算黑,主动邀请道:“今天去家里吃吧,我让你殷叔叔准备些你爱吃的。”
“谢云医生邀请,今天我还有事,等改天,我带着初瑶一块去拜访您和殷叔叔。”
“唉,要是珞渝能有初瑶一半懂事,我和你殷叔叔也不用愁了,她整天和沈家那个不孝女混在一起,处处为了那个沈家弃女给我们唱反调。”云露提到沈家的不孝女,也失去了本身的温婉可人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怒气,“阿灼,你说,有什么办法,让珞渝不和沈家弃女接触,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怕珞渝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纵使是心理医生呢,劝了无数的人迷途知返,却唯独劝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不归路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