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尽灼那里,单枪匹马也能够活的潇洒。
季宪诏不怕贺尽灼施加给他压力山大的威胁,若是他怕了,江北恶霸说的就不是他了。
他无所谓的摊开手,不将贺尽灼的话当回事,他坚信,他和贺尽灼的情义,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半路冒出来的沈未饶?
并且,他们两个恨的目标,恨到想要时时刻刻挫骨扬灰的目标是沈家的兄妹。
起码,这个时候,他们还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
季宪诏嘴角噙着笑,往嘴里丢了颗花生仁,喝着小酒,他离的贺尽灼最近,贺尽灼周身散发出的可怕的气场,一点也震慑不住季宪诏,男人该干什么干什么,该说什么说什么。
简尘枭也是,坐的位置离贺尽灼很近,他和季宪诏一人坐一边,两人谁都不会因贺尽灼的不对劲而胆怯。
相反,离贺尽灼远一些的江祁和傅衢,谁也不曾说一句话,他们想着安慰安慰贺尽灼,可男人一句话也听不到耳朵里面去。
到了最后,贺尽灼喝水喝烦了,想着季宪诏说的那句话,更烦,执意让服务员把季宪诏要服务员藏好的那瓶酒拿出来。
服务员左右为难的看看季宪诏。
“季少,要不要拿?”
“别拿。”季宪诏侧首,嘱咐道。
贺尽灼同时寒声斥责服务员,“是我要喝,不是他要喝。”
“贺少,季少……到底,该不该拿啊?”服务员着实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个人谁都不好惹,听谁的不是,不听谁的也不是。
贺尽灼和季宪诏僵持不下,一直未曾出声的简尘枭吩咐道:“给他拿个新杯子。”
贺尽灼和季宪诏不发话,服务员不敢走,简尘枭犀利的眼神投向他,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溜烟去完成简尘枭嘱咐他做的事了。
服务员被简尘枭支走后,季宪诏皱着眉看着简尘枭,黑棕色的瞳孔内似有写着“为什么要给贺尽灼换新杯子?”几个大字。
贺尽灼也不明思议的看向简尘枭,一脸的不理解他的操作。
简尘枭当做感受不到两个人偷来的不友善的目光。
不一会儿,刚才的服务员拿来一个新的高脚杯,几个人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男人拿起面前的酒瓶,倒在了新酒杯里,推给贺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