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尽灼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知道了,快走,别打扰我休息。”
“嘿,人家病人都留医生,你怎么还赶人呢。”许铎看在贺尽灼是病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可怜样,就暂时放过和他辩嘴的机会。
“你的幽闭恐惧症,医学上无法根治,只能靠你自己去克服。”许铎在临走前特地嘱咐道。
“许铎。”在许铎的脚即将迈出病房门时,贺尽灼喊住了他,“沈未饶醒了吗?”
“没有呢,一直在昏迷中。”许铎实话实说着,他看得出来,贺尽灼是在担心沈未饶,他不提醒,等着贺尽灼自己悟出来,能悟出来就悟出来,悟不出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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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铎说完就离开了。
……
贺尽灼住院的一周后,医院内传来一个对许铎是好,对殷珞渝是好,但对沈未饶不好的消息。
沈未饶醒了。
沈未饶是不想醒的,梦里的场景,有幸福的婚姻,美满的家庭,她贪心的想要拥有梦境中的生活,只是天与愿违。
梦的尽头,是她在孤儿院被院长用火煤吓到惊厥,是刚认回的家人将她赶出门外,是幼时说要护她一生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将她推入悬崖。
前半段的梦,沈未饶极享受,后半段的梦,过于恐怖,沈未饶的呼吸都在凝固,即便醒过来,在偌大空旷的病房内,沈未饶还是没能缓过神。
刚醒的原因加上做的噩梦,沈未饶神志有些许模糊,病房内还守了个人,模模糊糊的,沈未饶看不出是谁。
沈未饶轻咳了声,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醒啦?”那人给她倒了杯水。
沈未饶还是没能看清楚他是谁,但能听出他的声音是个男人。
“先生,请问您是?”沈未饶出于礼貌的问道。
“不会吧,小可爱,才多久没见啊,你就把我忘了,亏我这几天一直带了你想吃的牛肉面和鱼肉呢。”男人好一副可怜样,眨么着眼,试图找到点安慰。
沈未饶绞尽脑汁的去想他是谁,想了半天,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沈未饶深感歉意的说,“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
“唉,小妞,你是不是还在生我骗你,我是穷小子的气啊。”男人洋装很委屈的样子,就差掉眼泪了。
沈未饶努力想了又想,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沈未饶可算记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