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还把许铎喊上了。
男人完全忘记了许铎的嘱咐,也忽略了喊来了许铎的事,选了瓶度数不算高的酒,仰头灌进了嘴里,冰凉的液体,自嘴中流入喉呛,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透明液体最终滑进了胃里。
上一杯还没有见底,贺尽灼又要加一杯,许铎堵住他的杯口,“怎么又喝酒了呢?”
“许铎,我今天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贺尽灼才喝了两小杯,跟喝了二十杯似的,醉醺醺的。
许铎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怎么了?突然发现自己不应该犯浑伤害沈未饶了?”
贺尽灼摇摇头,像是丢了家的孩子,“不是,我发现,当年我和我爸妈去福利院时,我在福利院认识的那个女孩,并不是忧笙。”
史级振奋人心,季宪诏他们都靠近贺尽灼,仿佛村口的老大妈,在听劲爆的消息。
许铎问:“不是叶忧笙是谁?”
“对啊,那个女孩不是叶忧笙,能是谁?老贺,你家里人在福利院领回来的除了叶忧笙就是沈未饶了,要不是叶忧笙的话,总不可能是沈未饶吧……”
傅衢的这番话,将困在团团迷雾中的贺尽灼点醒了一点。
贺尽灼想起了他在叶忧笙坟前,在沈未饶手中烧毁的那串玉米项链。
心忽然出现了绞痛的知觉。
倘若那个人是沈未饶,那他做的那些事……
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女人的那句:“若是你哪天记起某一些事情,我不信,到时候,你没有半分忏悔之意!”
事情还没有查清,所有矛头还没有完全指向沈未饶,贺尽灼不肯认。
“不可能是沈未饶。”贺尽灼心虚又肯定的说道。
许铎不顾及兄弟脸面的问:“你怎么确定,那个人不会是沈未饶?”
“我……”贺尽灼欲言又止,他该怎么很自信的告诉许铎,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沈未饶。
换做从前,贺尽灼肯定犹豫都不犹豫一秒的脱口而出,但这一刻,话有些烫嘴。
他答不上来的话,自然有人能替他答。
“是沈未饶就怪了,老贺和叶忧笙是在八岁的时候认识,和沈未饶认识是在十几岁,而老贺去福利院那年他是八岁不是不几岁,所以,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沈未饶。”
贺尽灼偏头看向季宪诏,他这个当事人都没能想到的事,季宪诏这个旁观者,居然能推测出来。
季宪诏推断的半对半错,不是叶忧笙,不是沈未饶,那就是另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