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日子渐渐又步入了正轨,而卖了田地的赵文德一家也在为不久之后的丁税发愁。
赵云宝搬家之前保证的好,但去了镇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日借着出去做工的名义,实际上去了赌坊,卖房卖地的银钱不出两个月被他败的精光。刘巧终于承受不住,丢下赵泽瑞跑了,谭钰不仅要带孙子,还要抽空出去给人家洗衣服挣点儿铜板,而赵文德一大把年纪,也要出去做工,勉强维持着家里的生计。
徐言其是卖鸡蛋时,无意中从人家的后门里,看到正卖力洗衣服的谭钰,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仔细一瞧才确定了下来,不禁摇头唏嘘。
回去后,徐言其将这事当做饭桌上的谈资同赵云程说了,没想到赵云程居然比他知道的还要早。
“有一次我在码头碰到过他,之后就没见过了。”赵云程说话时很平静,自从从李桂棠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对赵文德夫妇已经没有了一点感情。
徐言其叹了一声:“怕是不乐意让你看到他们现在落魄的模样,才不去那边了吧。”
赵文德一家如何,已经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吃完饭后,徐言其和赵云程一起收拾了碗筷,趁着天还没黑透,他又在院子里缝了一阵子衣裳。
“再过个把月,下蛋的鸡就会少了,到时候我就不去镇上买了,咱们也尝尝鸡蛋,和鹅蛋鸭蛋到底是不一样的。”徐言其咬断了棉线,抖了抖给赵云程缝好的棉袄,顺手递给了他,“试试。”
自从开始卖鸡蛋,每天捡出的鸡蛋两人都不舍得吃,一枚就是三文钱呢。
赵云程穿上棉袄,活动了一下身子,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拘束:“合身着呢。”
试完袄子,他立马仔细的脱了下来,怕弄脏了料子,棉衣可不好洗,再者洗了后就不如之前穿着暖和。
“行,等会儿我收进衣箱里。”徐言其将席子上的针线收进篮子里,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线头。
天儿晚了,他索性卷好席子,和赵云程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