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入之时,赵云竹路过赵云程的院子,见里面堆起了青砖,不禁纳闷这是要做什么,便进去细问了一句,赵时桉正在灶房檐下的小凳上坐着,抬眸见着人叫了声叔么。
“想着在院儿里铺条道儿,以后下雨下雪的天儿也好走些。”徐言其正和赵云程在灶房中做饭,见赵云竹过来,将晌午带回来的熟鸡切了一半,用适才拆下的荷叶包着,让他拿回去给田子昂解解馋。
赵云竹没推拒的接下,出言道:“既然二哥打算自个儿铺,那明儿我让田文早些过来帮忙。”
这话倒说的让徐言其不好意思起来,自从在村里住下,家里有什么活儿田文都会过来帮忙。
“也就两三天儿的活儿,你和二哥有什么好事儿不也是尽想着我们,要是嫂么你再这么客气,那这鸡我可没脸拿。”说着,赵云竹就要把鸡往案上放。
徐言其连忙将他的手推了回去,失笑道:“成,明儿让田文过来帮忙。”
赵云竹这才收回了动作,赵云程斜眼瞧着叔嫂俩的做派,抿唇偷乐着,不想这模样被徐言其看的清楚,待赵云竹走后,才揶揄的打量起他。
察觉到头顶的视线,赵云程假咳了一声清嗓,低头专注的拉起了风箱,好一阵不敢抬眸与徐言其对视。
夜里,赵时桉吃了一个鸡腿,到底是饭馆里的厨子有手艺,这鸡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比家里的香。
“爹,下次去镇上,咱还到饭馆里吃饭好不好?”赵时桉努力咽下口中的米饭,开口言道,“我保证不在外面吃零嘴。”
徐言其被赵时桉的话逗乐,这是还记着晌午吃不下饭菜的事儿呢。
天气渐凉,赵云程每日会在炕灶里少烧些柴火,歇息时炕上温温热,睡着也舒服。
翌日天晴,赵云程刚收拾好灶房,田文便扛着锨镐过来,铺砖先要平整院里的土地,正用得上锨镐。
这时节惠风和畅,干起活儿来不似夏日那般汗水泠泠,巳时,何怀宇又拉来一车青砖,瞧着赵云程已经开始张罗着铺道儿,言说申时以后再往过送一趟,别耽搁了两人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