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淳惊喜地哇了一声,然后冷静道:"你能不能靠谱一点,难道我要太平洋那么多钱你也能给吗?"
"太平洋——嗯……"斜戾面不改色道:"当然可以。"
"哇哦好厉害啊!你都不知道太平洋是什么呢。"谢淳撑着下巴失笑道。
斜戾乜了他一眼,被戳破谎言一样面不改色。
"我是妖,你不怕我吃了你?"
“那我是人,你有我们人吃得广泛吗!”
“我在认真问你。”
谢淳收住笑容摇头道:“我们住了那么久了,要吃你早吃了,而且你——"
"而且你很嫌脏吧。"谢淳摸了摸鼻子,"我觉得我就挺脏的。"
斜戾敛住笑着的表情,语气低沉道:"你眼中的脏和我定义的脏不一样,我不会更改你的想法。"
"但是我的想法你得记清楚,如果你犯了这个错。"斜戾看着谢淳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我不能保证你能完完整整地看到明天的太阳。"
"就像现在,你应该脱了这身衣服跟我走。"
谢淳还没有反应过来,斜戾已经上手脱了谢淳的红色外袍,他受不了这琳琅满目的红色了。
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喜字,红色的名字,红色的喜袍裹在他的人的身上。
斜戾在扯谢淳的红腰带,他要一件一件脱下这带有屈辱性的衣服,谢淳才不是脏的呢,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弄脏谢淳。
谢淳阻止斜戾,去掰斜戾的手掌,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力气大。
斜戾意识到谢淳压在他的手上的力道松了,抬头瞥了他一眼,谢淳已经昏过去了,他愣神地捧住谢淳的垂下去的头。
谢淳胸前的红光一闪,他蓦地从斜戾的眼前飞走了。
斜戾赶上这个速度并不困难,仅仅飞跃几步他就抱住了空中的谢淳,但谢淳像是变成一块铁石,受到某处的巨大吸力死命地往那拽。
斜戾当然不会输给这股无形的吸力,但他一抱,谢淳就浑身抽搐,他再使那么一点力气,谢淳竟开始七窍流血。
斜戾嗅到一丝血腥味就自动松手了,场面变成了谢淳在天上飞,他在地上保持相同的速度陪跑。
只见远处有抹白色身影,斜戾眼衡高,一眼就看出那是乌云,怀里还抱着琴袋尚未拆开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