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铺子和田地要管?
周伯不以为然一笑道:“财不外露而已,不过那些杂事自有底下的人打理,您只消管好奴才手里的这几本就好。”
聂柔接过第一本,翻了翻,上面记录的是战马和铁器的购买记录。
“……侯爷真的吩咐你把这些账本拿给我?”
“本夫人……以往没有涉及过这些事务……”
聂柔有些不可置信,周郁川把这些交给她,可就相当于把小命都交到她手里了……
周伯肯定地颔一颔首,道:“侯爷说他的事和小公子的事都由您拿主意,这些账本自然也是听您调配。”
“一回生二回熟,您这般聪慧,管几日便懂了。”
周伯看向聂柔的目光中满是信任。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周郁川身后便多了个小尾巴,聂柔一有空便捧着账本问东问西。
偏生那副可怜娇媚的模样,每每都会把周郁川的心思往歪处引。
“堂堂侯夫人,竟然连账本都看不懂,该罚。”周郁川一本正经地虎起脸,把聂柔压在了窗边的矮榻上。
聂柔回京后小半个月,宫里便来了旨意。
顾皇后感念曾经和周夫人的手帕交情谊,宣聂诚这个小世子入宫一见。
聂柔自是也一起入宫去,谁都知道永夜侯的这位柔夫人,可是带大小世子的头号功臣。
“若有为难的事,当场拒了便是。”周郁川不知道想起什么,把聂柔从榻上捞起来,叮嘱道。
聂柔从他眸中看出了一些不寻常:“侯爷有事不妨直说。”
“先皇忌惮贺成彦,新皇同样忌惮本侯。”周郁川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将话挑明了道。
功高震主,会被提防是早晚的事。
聂柔牵着儿子,在小内侍的领路下往坤宁宫去,路过御花园时听见有人在尖声怒骂。
“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冲撞宜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