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不以为耻么!”
聂柔声声泣诉,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我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尚且流落在外,侯爷却忍痛去了西境御敌,尔等竟然还怀疑侯爷别有用心!”
“有本事你们杀敌去啊!”
“绑架妇孺算什么本事!”
道观中一下子便乱了起来,妇人们哭了起来,赤手空拳便往外闯。
“放我们出去!”
“休想用我们母子拿捏我男人!”
……
暗云骑结束战斗,整队完毕时,已经是日头高悬了。
聂柔窝在道观后头吃一只烧鸡,喟叹道:“饿这么多天可真是辛苦本夫人了。”
幸好她这副尊容还算能骗到那些妇人。
“柔夫人智谋无双,属下佩服。”苍北一只手端着一碗水,另一只手托着两个馒头,守在聂柔身边,板着脸说着恭维的话。
“可去信给侯爷了?”聂柔用帕子擦了擦嘴,“叫他安心打仗,家里有本夫人操持着呢。”
苍北颔了颔首,正要说话,忽然一道劲风袭向他的后颈。
“什么人!”苍北抽剑回身,险些把那凑过来的手掌削掉。
“不愧是暗云骑的人,身手不错。”贵喜淡定地收回手掌,他身后空无一人,但苍北却不敢掉以轻心。
宫中什么时候有这等武功高强的人物了?
竟然能靠近他百步之内而不被发觉……
“柔夫人,您看是您自己过来,还是咱家亲自去请呐?”
贵喜动了动脖子,一双细长的眼睛望向聂柔,仿佛挡在她面前的苍北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一只蚂蚁。
“皇后娘娘的招待,妾身可无福消受。”聂柔伸出绣鞋踢了踢打翻了的水碗,颇有些惋惜。
“放马过来吧。”苍北沉了沉眸子,摆出迎战的姿态。
哪怕是死,也不能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