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柔妃,不分青红皂白便将荞儿打了一顿。”
“聚众斗殴乃是大事,臣妾执掌内庭,不能不严惩。”
说罢看向聂柔,理直气壮道:“柔妃聚众殴打朝臣之女,甚是善妒狠毒,该杖二十以儆效尤。”
她堂堂一个贵妃,难道处置一个妃还要看王上的脸色么?若是如此,那她这个贵妃也不必当了!
聂柔险些给贵妃这波陈词逗笑了,眼下她正怀着孕,周郁川稀罕她还来不及。
贵妃竟然还想杖打她?
“妾身保护公主心切,甘愿受罚。”聂柔屈了屈膝,委屈巴巴地认罚道。
周郁川哪儿能真罚她?连半点气都不舍得叫她受,连忙道:
“柔妃一贯爱护朕唯一的女儿,念在其慈母心切,不该罚反而该赏。”
“周业,把朕新得的那斛珍珠给关雎宫送去。”
赫连青玥怎么也没想到,不处罚也就算了,竟然还赏……
“贵妃可有异议?”
阿蔚悄悄拉了拉赫连青玥的衣袖,提醒她不要硬刚。
“臣妾……无异议……”赫连青玥像是吞下一只苍蝇一样,“但是柔妃毕竟打伤了臣妾的妹妹,这般回去,臣妾也无法和家里交代……”
周郁川看了赫连青玥一眼:“贵妃似乎还是没有参透,君臣之礼的关键。”
“可不是么,都嫁给王上了,还胳膊肘朝外拐。”聂柔气哼哼地补了一句。
赫连青玥被教训得抬不起头,只好嘱咐阿蔚给赫连荞多带些礼回去。
“姐姐在王庭里,好像也说不上话嘛。”待回了霁月宫,赫连荞忍不住埋怨起赫连青玥。
难怪会低头求她入宫帮忙,原来是要混不下去了。
“蠢货,”赫连青玥将茶盏摔在她脚边,“你以为新主是那么好对付的?”
“新主本就猜忌赫连家,你竟然还去招惹那个野孩子。”
“是嫌本宫的事不够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