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颖前脚刚走,后脚老太太就开始琢磨这事。
“姓李的真不是东西,造孽吆。”
“那药是不是李光棍扒着春花的嘴吃的,咱也不知道啊,说不准这俩个不正经的寻点刺激呢。”
“他婶子,俺觉得你这话在理,要不是着火了,谁知道他俩在屋里胡捣鼓啥哩,俺看王春花是觉得给儿孙丢脸,这才咬了李光棍。”
“就是就是,王春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俺听俺家媳妇说,一到月根她就去养猪场替小颖领工资。”
“小颖这么多年赚的钱都被王春花攥着?”
“可不是咋滴,听说小颖连买卷子卫生纸都朝她伸手。”
“哎吆,造孽啊,攥人家这么多钱,这会儿自己病了还舍不得掏,非逼着小颖去卖猪。”
“小颖多好的小媳妇啊,又孝顺又能干,咋就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听着身后的议论声,宁颖磨了磨牙,王春花远比她们知道的更可恶。
宁颖刚来周家的时候才16岁,也是那年来了初潮,看着脏了的裤子,她以为自己得了大病,哭了大半宿。
寒冬腊月,王春花把她从屋里赶出来,还吩咐周晓丽往她身上泼冷水。
“哭哭哭,就知道哭,周家的福气都快被你这个丧门星哭没了。”
她掐着腰站在院子里骂她是骚狐狸,把所有恶毒的话都砸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很长时间宁颖觉得来姨妈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王春花还说她命贱,像卫生纸这么金贵的东西根本不配用,让她从柴火堆里捡些玉米皮子用。
还是周卫红回娘家时见她可怜,用一块破布帮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月经带,教她在里面塞点柴火灰来应付。
也因为这个缘由,宁颖念着她的好,才想在试探之后帮她一把。
一想起这些过往,宁颖就把周家人恨得牙根痒痒。
她跟周弘阳这婚是必然要离的,但在离婚之前,她要好好磋磨磋磨这一家子,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王春花养的大母猪正是要下崽的时候,养猪场负责收猪的人给了宁颖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