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对于来这里的第三天就能吃上麻辣兔肉感到非常满意。
虽然她并不会像陈陌说的那样不会杀兔子,但陈陌主动接了这活,她当然要给人家表现的机会。
家里有一口小井,陈陌打了水就在一边杀兔子。
苏雨把完全晾干的面条从东屋收起来准备带去厨房切短,路过时看到陈陌手法十分娴熟。
她也没有多想,到厨房去把挂面仔细切成一样长短,然后凭着手感一捆一捆地用绳子扎起来。
五斤面粉加上水,再加了点盐,做出来之后差不多有六斤半的挂面。
苏雨捆成六捆,差不多一捆是一斤,准备留半斤放家里。
把捆好的挂面放进篮子准备第二天带镇上之后,陈陌就把剥了皮去了内脏洗干净的兔子拎到厨房。
看着砧板上的兔子,苏雨问,“它肚子里那些东西呢?”
陈陌皱眉,“扔了,我不吃动物脏器。”
“扔了干嘛!你不吃我吃啊!”苏雨小跑着就出去看扔哪了能不能捡回来。
结果就看到家里那只公鸡带着下蛋的母鸡吃得正欢。
苏雨气鼓鼓地回厨房,瞪了一眼陈陌之后,拿起刀剁着砧板上的兔子。
那力度恨不得把砧板都劈开。
陈陌感觉那刀似砍在自己骨头上,后背寒了寒,默默撤出厨房。
不多时,正在教萧儿写字的陈陌就闻到饭菜的香味飘进西屋。
“爹爹,我饿了。”
萧儿拿着烧成碳的树枝在木板上‘写字’,他已经被香味勾得没心思了。
陈陌眼神坚定,“写完这几个字才能吃饭。”
村里没有学堂,萧儿到了启蒙的年级,陈陌只能自己教。
萧儿知道自己爹爹说一不二,便不敢再说话,只能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写字。
刚好萧儿写完了字,苏雨过来,“吃饭了。”
“喊你们几声了,都不应,在做什么?”
“娘亲!”萧儿丢下手里的树枝就往门口去。
“回来。”
陈陌一句话让萧儿停住了脚步。
“就这一句‘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十二个字,你就写错了三个!”
“这三个字没给字写十遍后再吃饭。”
萧儿顿在原地,小脸好不可怜地扁着嘴,看向苏雨。
苏雨有点意外陈陌一个山里汉子竟然还会教孩子写字,毕竟这个村读书的都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