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院不像县学那样归县衙管,可学院办到这么大的规模,每年都需要办理一些手续,也要一年被检查一次办学水准。
若是得罪了县令,以后但凡办点什么,说不得都要被卡住。
院长心思急转,最终只好答应,“吴县令亲自来替学院断案,是学院的荣幸。”
“吴县令请坐。”
吴县令立刻转怒为笑,顺着院长的手指方向直接坐到了太师椅上。
但院长接着又提出要求,“县令大人,您看,学生太多了,容易影响您判断,要不就留下几个,其他人都让他们回去温书吧,别影响了后面的考试,如何?”
吴县令也知道不能把人逼狠了,于是点点头,“案件相关的学生和这位夫子留下,再留几个现场证人,其他人等都退下吧。”
县令都这么说了,原本被司监赶走还不太乐意的学生们自觉离开。
只留下了不足五个学生作为证人。
苏雨招招手,赵冬桦就带着赵冬松进了院子,赵冬松熟门熟路地进了院长的正厅连续搬了好几把椅子出来。
苏雨坐一把、易明德和易夫人各一把,萧儿和徐承耀各一把,严夫子也得到一把。
院长被赵冬松如此自作主张的行为气得瞪大了眼睛,指着赵冬松,“你,你是何人,为何擅自进我屋子!”
司监倒是认识赵冬松,“你不是院里打杂的下人吗?”
赵冬松没应声。
他帮弟弟按照苏雨的要求把学院里的师生都叫来了,这事后面院长去查,肯定要给他惩处,所以他早做好了离开学院的准备。
此时当然懒得理本就不得人心的司监。
院长和司监见一个小小下人都敢给他们脸色,当即就想发作。
吴县令出声,“人都走了,那本官就开始断案了。”
院长和司监对视一眼,敛下表情,不再想这个小小下人的事。
而是都有些忐忑,吴县令来了,那他们收到的徐府要求将陈萧和徐承耀二人务必开除的口信,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