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池虽然有些退缩,但还是咬着牙坚定地说道:“我……我想去。”
张归又是一声冷笑,他把自己黑色衣服上的口袋翻了出来,展示给张秋池看:“看见了没,一个子儿都没有。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出钱去啊!你妈把你这个赔钱货带到这个家来,我肯养你,已经是尽够责任了。你还要我怎样?!你现在竟然还想掏空我整个家。果然是个赔钱货,就只知道拖累家里人。”
其实,张归并不是张秋池的亲生父亲,张时泽才是张归的亲生儿子,而张秋池与张时泽是异父同母的兄妹。但在这个冰冷的家里,亲情的温暖似乎早已被生活的苦难和人性的冷漠所掩埋。
张秋池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说道:“爸……我求你了,让我上吧!我这一辈子只求你这一次。”
张归却粗暴地吼道:“我说了,不准你去,你就不许去!真虚荣!”说着,他猛地举起自己那布满青筋的手,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张秋池挥去。
此时,在那狭小且弥漫着油烟味的厨房中忙碌的魏芳舒,也就是张秋池的母亲,听到外面激烈的争吵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她心急如焚地走出厨房,顺手解下那满是油渍的围裙,轻轻放在了破旧的沙发上。她皱着眉头,满脸焦急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又跟孩子吵起来了?”说话间,她悄悄朝着张秋池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女儿别再顶撞了。可张秋池却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犊,仍然站在张归面前,咬着牙不服输地大喊:“我要去!”
张归听到她这不知死活的话语,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他恶狠狠地拿起放在沙发上那根陈旧且带着斑驳痕迹的皮带,高高举起,准备朝着张秋池狠狠地挥去。就在皮带即将落在张秋池头顶的那一刹那,魏芳舒如同一头护崽的母兽般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躯拦住了这致命的一击。张秋池可是她历经十月怀胎的艰辛,好不容易才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心头肉。别人可以不心疼,但她对这个女儿的爱是深入骨髓的。她始终坚信,张秋池做出这么叛逆的决定,背后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张归瞪大了双眼,那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他怒目圆瞪地看着魏芳舒,声音颤抖地说道:“你敢拦?”那眼眸中先是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但很快便被狠厉的光芒所取代,他扯着粗嗓门,瓮声瓮气地说道:“好啊,你既然这么心疼你的女儿,那你来替她受如何?”话未说完,他根本不给魏芳舒任何反应的机会,皮带就如一条凶猛的毒蛇般直直朝着她抽去。
“啪”的一声,一阵令人心悸的血肉绽开的声音传入了张秋池的耳朵中。张秋池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那眼珠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整个人好似痴傻了。她的心中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做的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我明明知道可能会牵连到最亲近的人,可我还是执意如此,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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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魏芳舒突然大喊道:“够了!时泽回来了啊。”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希望的曙光。她知道,虽然张时泽和张秋池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他们的兄妹情却比亲生的还要深厚。
那扇布满了指甲划痕的破门被缓缓推开,张时泽走了进来。他身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脚上是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身姿挺拔。
张归斜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呦呵,大歌手回来了。今天赚了多少钱?”说着,他毫不客气地伸了伸手,朝着张时泽厉声吼道:“给我!”
张时泽的脸上没有任何反抗的神色,他默默地将手里仅有的几百块钱都悉数递给了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