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周明把溜达过来的妞妞抱进了怀里边,这小子今天说的话,有些大胆啊。
“领导,我今天没有喝酒,说的也不是酒话,只是有些事情不吐不快。”陈三两接着说道。
“您就说我们合作社经历的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我们可以服从大局、服从国家的安排,但是是不是也可以从手指缝里漏点汤水出来呢?”
“红旗粮库就说不行,得有领导的批条,才能用议购价卖给我们黄豆。这就是整个事情的起因,我们老百姓想做点事情,是不是挺难的?”
“如果我有运输力量,我就能够让丁屯生产队的老百姓也跟着多赚几个钱。我一毛钱收购,一吨的收购成本是两百块。”
“从丁屯到咱们县里的运输成本,按一百五十公里算,一吨的成本是三十块。也就是说每斤鱼到咱们县里,多加一分五厘。”
“我走街串巷的卖,一斤卖三毛五没啥问题吧?人工成本,一人一天是一块五左右,咱们就按两块算,我得赚多少钱?”
“而绕开了供销社之后,丁屯生产队赚钱了,我们生产队赚钱了,很多农民兄弟得到了实惠。何乐而不为?”
“当然了,我这么做肯定会对供销社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这份影响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得他们自己去衡量。”
“按照现在的势头,他们肯定也会跟着介入海鱼的买卖里。可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是在自寻死路。”
“这些海鱼他们没法这样折腾的卖,只能放到县里的农贸市场去卖。他能卖多少?有我们销售队的销售能力强吗?”
“所以跟他们的战斗,其实我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到时候我们胜归胜了,肯定是会有一些影响的。这些影响呢,也可能会波及到县里。”
郑春明掐了掐眉心,陈三两这么掰饽饽说馅的讲解,谁听不明白啊?
“服气,虽然很早就服气了,我现在更服气。”周明感慨的说道。
“是啊,怪不得这小子被称为钱耙子,今天也给咱们上了生动的一课。”郑春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