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妈咪怎么好几次起床，都眼睛肿肿的。

直到有天上午，陆泽瑞倚着办公室里间厨房的门看她，那丫头一个动作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也不知她在愣什么神，差点刀就冲着左手拇指食指切下去。

他飞到她身边连她右手和刀一起拿开，却不忍责她一句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看着他和他的动作，她才神智清明了些。

凝着她好看的眼睛，他终于鼓足勇气说，既然她这么不快乐，那他放她自由，任她来去。

不必顾忌墨宝的感受，孩子受她影响，已适应、成长得很有生命力，即便她离开了，也很快能复原的。

她就那么定定地出神望着他，不置可否，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既不说走，却也不多开心，都不知道每天这么拧巴着是怎么面对自己的，又是怎么过完一天的。

这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结果，却让陆泽瑞心尖泛起钝钝的痛。

他回到大班台前掏出烟盒，用龙吟凤鸣点燃一根，站到打开的窗前猛吸几口。他必须在云雾缭绕中和自己待一会儿，等待情绪恢复如常。

端午过后的那日，墨宝被周文斌接走，陆泽瑞陪着夏琼依散心，恰巧幸福魔方有新签的民谣歌手驻唱。

用完午餐才到驻唱开始的点儿。上到二楼他们兄弟几个的专属包间，陆泽瑞安顿好人就去后厨点餐并视察工作。

等他很快返回后却怎么也拧不开门，拍了几下喊夏琼依开门里面也无人应。

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会。

不至于。

就不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他喊经理拿来钥匙却还是打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