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怕您?因为您是雇主?因为您是陆总?可我们都是平等的不是吗?”
还真是个未经世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陆泽瑞并未睁眼,轻扯唇角算是回应。
“我不怕您,最重要的是,您对我姐很好,你们全家都对她很好。
“我姐和墨宝之间,没有任何索求,像大自然一样纯净,互相给予。
“还有你们,您和伯父伯母他们对她,不带任何评判、要求、约束,她在好的关系里疗愈了她的丧失之痛。
“这全部的幸运,每一天都在为她创造更多生命的链接,每一天都让她轻松、愉快、安宁,不然,还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走出来。
“都说问题在关系中产生,问题在关系中呈现,问题又在关系中疗愈。这天下最亲的是母子,最近的是夫妻,你们这关系是假的,道理还真不假。”
想到自己住院期间的种种待遇,安育青补充:“其实对我也很不赖,所以我更应该敬重你们,而不是害怕。”
“行了,别用敬语,听着怪别扭的。”
“那不成,虽然您想让我跟您之间更亲近,但您是呵护我姐的好男人,值得我敬重。”
“言重了,马屁精。”
“嘿嘿。”
睁开眼,转头看向毛头小子,见他仍旧没心没肺地笑,陆泽瑞面无表情,“因为我们都善良所以你不怕我?”
“好人又不仅仅只有善良这一个品质。”安育青嘀咕。
和小女人的想法一样别致。可他们并不是亲姐弟。
“你现在身体状况怎样?”陆泽瑞转回头去,看向正前方的虚无。陪着去复查过后,弹指间又几个月过去了。
“很不错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恢复如初了,您看,”安育青秀了好几个健美的姿势,“是不是强壮如牛?我还因祸得福,在花林有了专属房间,里外都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