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瑞忍不住将夏琼依紧紧地抱在怀里,为自责,为宽慰。
一旦被这样的负面情绪缠绕上,就像被绳索束缚住,长久不得脱困,在心灵啃噬中自我消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线喑哑,“想哭,就放声哭出来吧,哭出来轻松了,哭吧别忍着,让眼泪成为心灵唯一的洗涤剂吧。”
夏琼依扯开嗓门,嚎得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无所顾忌什么形象,肆无忌惮,酣畅淋漓。
许久以来的压抑得到了一个宣泄口,就那么倚在陆泽瑞的胸口,大哭起来。
他的衬衫早已晕湿了一大片,但他们两人都浑然不觉。
她是顾不上,他则无所谓。
墨宝的心理医生告诉过陆泽瑞,亲人离世后的哀伤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协商,绝望,接受。
良久之后,心里舒坦不淤堵了,夏琼依才抽抽答答地抬起头来。
“啊~把你的衬、衫都弄脏了。”
“没关系。现在好受些了吧,都怪我。”
陆泽瑞垂眸看她,仍用一只手臂圈着她,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沾拭眼泪,仿若珍宝般。
“别这么说。其实自从,他走了之后,我就没,怎么在人前放肆过,所以今天觉得很畅快,应该,是好事吧。”
哭得久了,她边说还边抽着气。
铭诚突然离世,花林的爸爸妈妈势必受不了她的脆弱,扬子自己也并不好过,她不想她陪着自己哭天抹泪,伤心不已。
况且扬子作为自己的同事,她也不能将脆弱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对爱之堡充满了担忧。
她就没了能说说心里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