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瑞接过她的话头说,其实本质就是三观迭代、不断协调,才能方方面面步调一致。时代洪流裹挟着每个人向前,毫不留情地,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他们,有过创伤的他和她,还在刻舟求剑,还把自己困在过去。虽然很多时候,接纳比弥补要来得轻松,可做起来真的好难,尤其是无从弥补。
陆泽瑞捉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过说实话,你今天的宽慰,还是让我好受了些,就让我暂时找些理由,麻痹自己吧。”
夏琼依反应过来,问:“刚才是做噩梦了吗?即便睡着了也这么不开心。还是工作太累了?”
“没事了,别担心!”陆泽瑞的唇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好在即便是噩梦,也终究会醒来,一切都会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心的会过去,悲伤的也会过去,就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悲喜都会过去。我们的一生,就在无数个,会过去的此时此刻里,过去。”
“所以呀,我们要把每个会过去的此时此刻,都过得快快乐乐的,即便会过去,留下的也是美好的记忆,对吧?”
她眼眸清亮,又开始有些雀跃地规劝起他来。
“嗯,每天都要心花怒放,就像这个。”说完,他指指墨宝画在陶罐上的,“心”和“花”的图案。
她粲然一笑。
陆泽瑞由衷地钦佩自己,却又为自己的阴暗而自我鄙薄。
墨宝醒来后,就开始兴奋地期待乘坐公交回家。
送走母子俩,陆泽瑞开始专心工作。
因为每个会过去的此时此刻,都值得过得有价值,过得真实。
又因为家中有人等待,而充满了期冀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