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瑕白着脸,提心吊胆地从卧室出来时,郑显武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很好猜,因为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还在,空酒瓶和酒杯也放置得很明显。
郑爱国也想起阎仲毅过去说夏小瑕不见了的时候,满嘴的酒气。
“小阎,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特别是这种高度酒。”郑显武忍着火气建议道。
郑爱国是满脸不屑:“阎团长,你可真行啊,喝醉酒谎报军情……这幸亏不是在战场,要是在战场你这样是要被枪毙的!”
郑家父子越是对阎仲毅冷酷无情的批评,夏小瑕的心就越是安定,就连死灰般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夏小瑕偷偷看了眼面沉如水的阎仲毅,心中暗暗道歉。
没办法,这种时候,死道友不死贫道。
作为丈夫,就给老婆挡一挡这灾吧!
就在这时,警卫员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打断了郑爱国的冷嘲热讽。
就在刚刚,有人过来汇报,虽然没找到阎团长的媳妇,但看到郑旅长家的女儿郑红燕从大门离开。
满室皆静,所有人这才想起被关着的郑红燕。
郑显武猛地一拍桌子:“派人给我追回来!”
郑爱国只来得及应了声“是”,就带着警卫员飞奔离开。
张巧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捂着嘴,半天才发出一声哭腔:“红燕这孩子是着了什么魔啊!”
“别胡说八道!”郑显武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然后又看向一脸茫然的夏小瑕,皱了皱眉,问道:“小瑕,你听没听红燕说过她要去下乡当知青的事?”
“啊?”夏小瑕惊呆,“她要下乡?”
郑显武一看,这是问不出什么了,心情烦躁,立刻跟阎仲毅告辞,带着张巧兰回家等消息。
阎仲毅犹豫了下,也跟着往外走。
今晚这事,于情于理他都得帮忙找人。
刚一抬脚,衣袖就被夏小瑕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