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大脑宕机,旋即气血上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我的心肝儿!”
南眠错身一闪,冷眼瞧着伯母母猪拱食般抱着烂掉的首饰盒又哭又嚎,心?里漠然。
这是伯母的心头肉,价值不菲。别说南眠,就是南鉴摸一下都要挨骂。
曾经为着这玩意儿南眠不知被饿了多少顿,现在砸了大家干净。
“啊啊啊……呜啊啊啊!”伯母捧着首饰碎片哭,心也跟着碎成了一片片。
须臾,她擦干眼泪,用尽浑身力气冲着南眠河东狮吼,
“你个狗x养的!你以为你赔的起吗!”
哦,不装了?
南眠莞尔而笑,“说什么赔不赔的,大家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哪里叫私吞。
你们以前不就是这么吃掉我爸妈的遗产吗?
“你!”大伯母气得胸口接连起伏,面色都涨成猪血色。
是她走了眼,以为是只绵羊任人拿捏才放心放进卧室,居然是头白眼狼,白瞎她从前的教导!
禁闭,绝食,不!这次一定要棍棒伺候!
“妈!厨房!去看!”
门外传来南鉴不耐烦的催促。伯母脸色一变,匆匆往外一探,嚯!一股糊味儿!
“我的汤!”
当家的特地吩咐过,咋能烧糊了!
“你给我等着!”跑向厨房前,伯母还不忘丢下句狠话。只是她脸上泪痕花了妆,又让南眠实在难以遏制嘴角的笑。
“啊!你!”
南鉴大声怪叫,登时就要关门。南眠偏不,抬脚一勾,椅子精准无误卡在门缝里。
南鉴着急,刚要拨开,南眠呲溜一下滑了进去。
还真别说,元野上辈子教他的简易防身术还有点嘿。
“出去!”南鉴被逼到墙角,只有嗓门是凶的,“滚!”
南眠冷笑,“刚去阳台没看到,我的床呢?”
何止没看到,阳台空荡荡的,甚至摆上了盆栽。简直像是个真正的阳台一样。
完全看不出曾有个少年在那委屈地住过。
南鉴不应。
说着说着,南眠就打量起这屋里新出现的书柜,冰冷的笑意从嘴角扩散。
真是……物尽其用,南眠连生气都懒了,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