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只是一场梦境一般。
“什么啊……”
南眠忽然想起件事。
冬日,怎么会有鸽子呢?
在他身后的红砖楼里,一个白大褂正饶有兴趣地俯瞰着南眠的举动。
“有点意思。”白大褂轻笑,身旁的仪器正呼啦呼啦地运转。
“刘意,你干嘛呢?”
挑染黄毛推开门,自己那同事又在莫名其妙地笑了。
“黄阅,之前你说你的课题有突破了?”
刘意顾左右而言他。
黄阅不假思索,“害,不早跟你说了,被一个高中生点了两句,感觉有点苗头。”
刘意点头微笑,“其实我也觉得我的研究也有苗头了。”
“诶?”黄阅是真吃惊,“你卡这么些年,谁点你了?”
“哈,”刘意倚在窗边下望,看着空荡荡的庭院玩味地笑,“说来也巧,也是个高中生。”
室内的插曲暂时与南眠无关。
可能是刚才起身急了,连脑袋都有些晕眩。
这不,都看见幻觉了。
南眠扶着墙,慢慢地往楼里走,也许能找到间空教室稍微坐一会儿。
至于之后……
南眠叹一口气,他的住宿机票旅行费用都是元野出的。离了他,南眠甚至走不出这座城市。
自己又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过于依赖元野了。
这样很不好。
南眠突然唾弃起方才软弱的自己:元野和白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何必为元野这么辩解?
快回想起来,回想起前世元野做的荒唐事,快想起自己对他的厌恶。
“南眠?”
忽然,在近处传来熟悉的呼唤,连带着熟悉的温度。
南眠一秒警惕。
靠!这家伙怎么追得这么快!
南眠立马蹲着藏在墙后,裤兜里有什么正在快速振动。
南眠掏出一看,差点气死。
啧,忘了这个寻人用鸽羽了。
“南眠。”
两人一墙之隔,元野确定了他的位置,刚一走进,南眠就一声暴呵,
“别过来!”南眠一顿,继续暴躁,“总之,别靠太近!”
元野停下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
元野悠悠一叹,轻声道:“我说,你听着就好。”
“我已经不